五叔道，“要是鬼育門有這個能力，鬼靈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有眉目。”
饒是看五叔不順眼，裴雲苒也忍不住啞然。
“那究竟是什麼人讓小鬼纏著他？”
趁著五叔鬆了口，裴雲苒追問。
但方才才什麼話都往外吐的五叔卻突然像是被膠水黏住了嘴似的，開始一言不發。
他這副表現反而讓裴雲苒更加確信他知道些什麼，微微眯眼“怎麼，不想說？難道你還想嚐嚐蠱蟲的滋味？”
“……你不用再問了，我不會說的。”
半晌，五叔也只是說出了這句話。
儘管眼中還帶著痛苦的餘韻，但裴雲苒也看得出來，五叔是真的什麼都不會說了。
她便也不再在五叔身上浪費時間，直接給雲檀打了個電話。
“你過來把他接走吧我這裡用不上他了。”
幫不了沈修斕，也榨不出什麼訊息，五叔在裴雲苒這裡實在是沒什麼用。
還不如送給雲檀，賣個人情給她。
果然，雲檀得到了裴雲苒的訊息之後連抓鬼育門剩下的人都顧不上，直接帶著宋墨林到了裴雲苒家樓下。
“小心他會想辦法逃跑。”
雙方交接的時候，裴雲苒叮囑了一句，又拿出兩張符咒，“定身符，路上別忘了用。”
她可不想得知五叔成功逃脫的訊息。
總算是送走了雲檀和五叔，裴雲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拿起一看來電顯示，便微微挑眉。
居然是舒娉婷。
說實話，如果不是她現在主動打電話過來，裴雲苒差點就爸這號人給忘了。
神色不動，她按了接聽鍵。
“我還是不放心你。”
舒娉婷對自己的目的並不掩飾，她語氣有些焦灼，“既然你能讓警察不抓我，那肯定也能幫我出國吧？我要出國！”
這正是舒娉婷難得安分下來的時間裡思考得出的結論。
留在國內暴露的風險太大，只有到了國外，她才算徹底安全！
“可以。”
這次裴雲苒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不過需要點時間，你最好還是在家等我訊息。”
“我知道了，我不會出門的。”
但此刻焦慮不已的舒娉婷根本分辨不出裴雲苒話中的情緒，聽話地應了下來。
而在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裴雲苒轉手就通知了雲檀，讓她們記得抓人。
“舒娉婷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你們還是儘快讓人把她抓起來。”
對於送上門的業績，雲檀自然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終於處理好了這一攤子事的裴雲苒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捋順了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之後，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直沉默的沈修斕身上。
他的情況屬實說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