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媽媽大得多,可惜,我沒有這個好福氣,有一個像溫小姐……”
“蔚甄!”她提醒她。
“是,蔚甄,我沒有一個像你這樣漂亮、能幹、心腸又好的好女兒。”
“如果你不嫌我,我認你做乾媽。”
“真的呀!聽聽也開心。”
“就怕你的兒女不肯讓我分享母愛。”蔚甄替小咪抹嘴。
“我哪有什麼兒女……呀!你要教書,我們有空再聊。”
蔚甄飯後打電話找阿田,問天朗的情況,睡前又提醒阿田喂天朗吃藥。
星期四,蔚甄六點至九點都在玻璃屋,兩點又再去。
天朗已經退燒,蔚甄為他抹汗,他醒過來喊口渴,蔚甄又喂他喝水。
“好點嗎?”蔚甄為他抹嘴、抹汗、撥好頭髮。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天朗握著她的手,他是憔悴了一些,又兩天沒剃鬍子。
“你不聽話,亂吃東西,用冷水淋了半個鐘頭,感冒喝雞湯,又膩又燥,怎能不生病?”
“我病了,你還忍心罵我?”他好可憐的樣子。
“誰叫你令我擔心?一晚沒睡好,天未亮就跑過來看你。”
“那證明你很愛我。”
“別肉麻了!”蔚甄白他一眼:“起來坐坐好不好?”
“不好,沒飯吃沒氣力。”天朗把她的手臂貼在自己的臉上:“這樣躺著最舒服。”
“口渴嗎?我給你倒杯水。”
“我想吃橙。”
蔚甄剝了橙皮,連內皮留下的纖維也撕掉,一片一片的送進他嘴裡。
天朗好享受,他很少生病,有病就睡幾天,除了他父母,不準任何人騷擾,在美國也是這樣,他不舒服就怕女朋友煩他。
“你疲倦無力,病還沒有好,我看吳醫生留下的四天藥,都要吃下。”
“我不喜歡吃藥,那些藥丸擱在喉頭,不上不下,好辛苦。”
“不吃藥,病怎會好?”
“我在美國病了也從不吃藥,睡幾天便好。”
“這兒不是美國,醫生開的藥一定要吃,況且前後也只不過服藥四天。”
“我不要再吃了,我不喜歡吃。”
“好,不要吃。”蔚甄作狀起來:“我以後都不理你。”
“我吃,不要不理我。”
一會,他又說(像小孩子一樣蠻嗲。換了個醜男,發嗲的樣子一定令人作嘔,人漂亮總是佔便宜,同意吧!):“好悶,唱個歌給我聽。”
“我陪著你還喊悶,你大概想要田叔陪你,我叫他來。”
“不要叫,”天朗雙手捉住她:“不喜歡就不要唱了。”
蔚甄真是好氣又好笑,男孩子生病是否都是這樣,像個小男生?
蔚甄喂他吃過粥,便要回古堡,天朗死拉著她不肯放人。
“我要回去給小咪上課。”
“你不能走,上次小咪生病,你可以幾天不理我,現在我有病,你也應該留下來陪著我,不要理小咪。”
“小咪是小孩子,又不大正常,每分鐘要人照顧;你是成年人,二十四歲了,別像個孩子。我明天一早來陪你,聽話,嗯!”她安慰他、哄他:“你喜歡聽歌,我唱個給你聽。你喜歡聽”明天會更好“,我唱啦……”
蔚甄和小咪吃完飯,正要陪她看電視,阿田的電話來了。
“溫小姐,少爺不肯吃東西,他還說,今晚也不吃藥。”
“他又怎樣了?他大概吃粥吃厭了,給他煮碗瘦肉面。”
“他喜歡吃粥,就是不要我喂,少爺說,除非溫小姐喂他,否則,不吃東西不吃藥。溫小姐,你可不可以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