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陸澤軒做菜的事兒也算是徹底了了,這會兒沈記沒什麼東西可以賣了,眼瞧著天色也不早了,沈香苗盤算著乾脆徹底關了門早些回去歇息歇息。
這些日子,她也確實十分勞累,而且還打算晚上回去和三叔沈福海再商議一下糕餅鋪子休整的事兒,以及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兒。
徹底將沈記收拾妥當,沈香苗去尋沈祥和。
沈祥和平時,都是在他大兒子沈來福幹活的鐵匠鋪子那裡歇著,等著沈香苗等人過來。
今兒個沈香苗照例也是來這裡去找他。
可到了鐵匠鋪子那裡,並沒有看到沈祥和的人影,就連沈來福也不像平時那般在那邊叮叮噹噹的敲鐵。
沈香苗進了鐵匠鋪子裡頭打聽了一番。
從那個圓臉的夥計那得知,沈祥和在這裡的時候不小心絆著鐵鏈子摔了一跤,怕是骨頭斷了,沈來福便趕了牛車載沈祥和去接骨。
沈香苗頓時唏噓了一番。
沈祥和雖比不上沈順通的年歲大,卻也是上了歲數,不小心摔斷了腿的話,怕是要受大罪了。
而且都是鄉裡鄉親的,平時也都有生意來往,沈香苗還盤算回去之後要不要和呂氏說了這事,拿上些雞蛋,到沈祥和家裡頭去瞧上一瞧。
只是眼下,要步行回家了。
瞧著天色兒不算暗,找了個揹人的地方,將沈記的竹簍、籮筐都搬出來,塞進了隨身空間裡頭,沈香苗邁了步子往家走。
已經是七月中下旬的天,遠不如盛夏時候天長,沈香苗從月滿樓出來的時候日頭便落下去了一半兒,如今天已是有些暗下來了。
沈香苗本打算在路上若是碰到牛車便攔上一攔,可一路上卻連個車也沒有,只能全憑了這個兒的一雙腳。
眼瞧著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天色也越來越暗,沈香苗從隨身廚房裡拿了平時預存著的燈籠,點了一個來,提著給自己照明,一邊接著走。
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以及吱呀吱呀的車軲轆聲響。
車子走的不快,但也很快追上了沈香苗,車夫在經過沈香苗身邊時,勒了手中的韁繩:&ldo;籲……&rdo;
馬匹嘶鳴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陌生的人在身邊,尤其是在自個兒旁邊停了下來,沈香苗十分警惕的往一旁躲了躲。
趕車的是個生的十分白淨,體型略胖的青年,青藍布衣,從車上跳了下來,禮貌的沖沈香苗拱了拱手:&ldo;勞駕這位姑娘,打聽一下那泉莊村如何走?我本是縣城裡頭的人,老家裡頭要辦喜事,想回來瞧一瞧,可許多年不曾回來,這路也不知道該如何走了。&rdo;
那青年說話時語氣柔和,臉上掛著笑,瞧著倒是個面善的。
而且,只是問一問路,沈香苗倒是不曾想太多,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那邊的方向:&ldo;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頭走,碰到一個大水塘子時往左拐彎,隨後在那片棗樹林邊上右轉,要是能看到一片楊樹林時,直著再走上一里路,估摸著便是到了。&rdo;
泉莊離河西村並不遠,而且是三嬸張氏的孃家,沈香苗還是知道地方的,便詳細的說給了那人聽。
那人看著遠處琢磨了一會兒,往沈香苗跟前走了兩步:&ldo;是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到那邊拐彎是麼?&rdo;
沈香苗墊腳看了一眼,見那人指的地方不對,便往更遠處指了指:&ldo;到那水塘子那裡……&rdo;
話還沒說完,沈香苗只覺得後腦猛地一痛,頭腦頓時一片空白,意識漸漸模糊,整個人便癱軟了下來。
那生的白淨的青年,瞧著沈香苗如軟麵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