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自然也就十分不爽快了。
而文俞元,在看到對方一個年輕公子一副對他十分熟悉的模樣,略怔了怔:&ldo;你是……&rdo;
&ldo;文掌櫃記性不好,眼神也不好了,到底是年歲大了,眼花耳聾,所以才只做一些糊塗事來了。&rdo;沈香苗冷哼道。
這樣不屑語氣以及目中無人的模樣,頓時讓文俞元打了一個激靈,腦中想起一個人來,再仔細看了沈香苗之後,頓時恍然大悟眼前人的身份。
而明白了之後,這心裡頭自然是怒火中燒。
從前顧長凌許諾,若他成功將蜀香閣與沈香苗收拾一番,處處壓制的話,便可以以惠元樓在府城換上一家規模更大的酒樓,由他文俞元全權打理,往後更是可以幫著打理顧家的其他生意。
重利之下,文俞元欣喜,自是忙不迭的應了下來,但整個事情落定,顧長凌收了這惠元樓之後,給他的,卻不過是尋常行情將惠元樓折算成了現銀給他,旁的再沒有了。
而問其原因,顧家給的回覆是文俞元辦事不利,誤了顧長凌的大事,能給現銀已是看在文俞元還有苦勞的份上,如若不然,便是連這些銀子都沒有了。
文俞元心有不甘,但此事卻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與顧長凌是口頭之約,當真是仔細掰扯起來的話,顧長凌矢口否認,他也是萬般無奈,但讓錢氏等人做哪些事,卻是他出的面,到時候撇都撇不清幹係。
再加上顧家是何等人物,想毀了他,那也是頃刻之間的事情,他文俞元也沒有任何的本錢和顧家叫板。
總之就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所以任憑文俞元再怎麼不情不願,也只能是接了這筆銀子,離開了風清縣。
但離開歸離開,心裡的怨恨自然是有的,對顧長凌的,更多是對沈香苗的。
若不是因為沈香苗這樣難對付,這樣難纏,他便早就做好了顧長凌交代的事情,風光得意,羨煞旁人,從此以後光明大道任他行。
偏生沈香苗這樣的刁鑽,反倒是顯得他愚笨,不堪大用,因此還受到了顧長凌的厭棄。
文俞元是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是沈香苗的錯,也只等著往後功成名就,再去風清縣&ldo;衣錦還鄉&rdo;,讓沈香苗瞧瞧他的發達,讓她懊悔不已。
不曾想,到是這樣快便碰到了沈香苗,還是在青陽府城。
而且,沈香苗等人還要口出狂言,與那醉仙樓、五穀豐登,三足鼎立,這不是硬生生先打了他的臉,將他踩在了地上鄙視麼?
這如何讓文俞元嚥下這口氣?
文俞元心中的怒火幾乎是&ldo;蹭&rdo;的一下冒了出來,惡毒的目光在沈香苗臉上剜了幾下,冷哼道:&ldo;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蜀香閣的掌櫃的,沈姑娘,當真是許久不見了,怎的沈姑娘這身打扮意欲何為,是打算在府城做生意麼?&rdo;
&ldo;不過還是方才那句話,這裡是青陽府,並非是風清縣那樣的窮鄉僻壤,沈姑娘那炭火盆上煮菜的方式,只怕是上不得檯面呢。&rdo;
&ldo;這裡也沒有那瞎眼沒見過世面的人,會覺得你那些東西好。&rdo;
&ldo;更沒有那愚笨無知的縣令讓你灌迷魂湯,事事都護著你,向著你!&rdo;
文俞元一句接一句的,句句說的是咬牙切齒,那眼睛幾乎要瞪出來,惡狠狠的模樣,幾乎是想將沈香苗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話說的粗鄙,一旁的章福頓時擰起了眉頭,剛想張口呵斥兩句。
沈香苗卻搶先開了口道:&ldo;聽說,文掌櫃關了惠元樓?這點到是十分不解了,惠元樓生意紅火,又是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