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尖尖的指甲,眼瞧著便要往沈香苗的臉上抓取。
馮氏卻是忽的整個人飛了起來,&ldo;嘭&rdo;的一聲被踹出去了老遠,落在地上後,許久也不曾起來。
沈香苗略愣了一愣後,握了握手中的尖刀,隨後便瞧見了神色有些陰沉的盧少業快步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便握住了沈香苗的手:&ldo;你沒事吧。&rdo;
溫暖有力的手掌,頓時讓沈香苗覺得溫暖異常,但更溫暖的還是內心。
每次都是這樣,無論何時,何地,但凡她遇到事情、困難之時,盧少業總是能適時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為她阻攔所有的災禍。
今日,也是如此。
強忍著內心的感動與眼眶中微微騰起的霧氣,沈香苗抽了抽鼻子,將手從盧少業的手中輕輕的抽了出來,晃了晃手中的尖刀:&ldo;自然是沒事的。&rdo;
既是有事,自然也不是她有事,而是別人。
自然是這般的,她的沈香苗,如此厲害,自然是不會有事的。
盧少業不由得彎了彎唇角,笑容中滿滿都是寵溺之感:&ldo;沒事便好。&rdo;
這樣的笑容,甜膩異常,從前沈香苗不曾看過,這一瞧,便是有些痴了,愣起了神。
驚魂已定的胡初翠,此時已是穩了情緒,只是在瞧見沈香苗與這氣度不凡的盧少業時,便猜的出來,這便是喬大有口中的那位身份尊貴的盧公子了。
而且,瞧著這兩個人的模樣,也的確是和喬大有說的那般,關係非比尋常呢。
不過,即便是關係非比尋常,這大庭廣眾的,兩個人便這般含情脈脈的對視著,當真是……
哎!
胡初翠微微的退到一旁去,瞧瞧抖落了滿胳膊的雞皮疙瘩,不去瞧著兩個人。
可即便不去瞧,也覺得這光芒能晃瞎了眼去,只覺得自個兒手腳都不知道該擱到哪裡去,尷尬的不得了,弄得是走也不是,在這兒待著也不是。
無奈之下,胡初翠只好輕輕的&ldo;咳&rdo;了一聲。
這聲音不大,卻也足以讓沈香苗與盧少業都回過神來,只是一回過神來,難免覺得有些尷尬。
盧少業倒是還好,平日裡沒皮沒臉的慣了,尤其是對沈香苗一事上,並不覺得哪裡尷尬。
倒是沈香苗,臉頰頓時紅的像蘋果一般,背過臉去,懊惱的跺了跺腳,糾結的絞著手中的帕子。
這樣嬌羞的模樣,當真是讓盧少業愛不釋手,恨不得此時一把將沈香苗擁入懷中。
可這樣大堂廣眾之下,他盧少業做事出格在旁人眼裡的話,頂多不過是公子風流罷了,不會有了旁的事,可對於沈香苗來說,那便是不穩重,有傷風化,有失女德。
忍了內心的沖/動,盧少業收了收心思,去瞧被一腳踹飛,此時在地上,哼哼的想著爬起來那個可惡婦人。
雖說沈香苗是沒事,可那個企圖想著傷害沈香苗的人,卻是不能輕易放過。
盧少業對友安擺了擺手,友安自是會意,喊了侍從過來:&ldo;將此毒婦交於里正,請里正帶了前去交給當今縣令,看看蓄意傷人,該如何處置。&rdo;
&ldo;是。&rdo;侍從應了,便去拉人。
這邊,孟令傑領著方懷仁正急匆匆的趕來,同行的還有劉四河。
孟令傑尋思著,若是這馮氏鬧騰起來,撒潑打滾的,怕是他和方懷仁這些男子也不方便對一介婦人動手,還是將馮氏的丈夫劉四河叫過來,若是有什麼事也好讓劉四河去管教。
三人剛一進來,便瞧見了盧少業,還有其餘去抓馮氏的侍從,以及聽到&ldo;里正、傷人、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