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就殘暴的大拍了一下他受傷的肩膀。
嘶!柳嘯龍倒抽冷氣,後瞬間睜開眼,勃然怒色展現,憤激的瞪著女人,隱藏著殺意,嚇得硯青手裡的手機差點掉落,原來不管到什麼時候,即便是無法動彈她還是恐懼他的眼神,不敢再笑了,外面可還有很多會里的精英,一人給她一槍都受不了。
聳聳肩膀道:我……給你倒水!
殘忍的怒色並未減少,好似對這種手不能提的身體感到了無比的憎恨,且還被人如此嘲笑,除了勸自己不要生氣外,什麼都做不了。
硯青端過暖壺,倒滿一杯後小心翼翼的前進:小心燙,不過我是大大的好人,會給你吹涼了……啊!蜈蚣啊!
由於腳是蹭著走的,所以眼睛放得太亮,亮到一隻從窗臺上掉下來的多腳蟲落在腳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條件反射的把杯子向外一扔。
柳嘯龍也被尖叫聲弄得睜開了眼,而手臂微微一疼,垂眸一看,開水杯正好落在他的手腕上,滾燙的水正迅速透過紗布滲入肌膚,沒等他倒抽冷氣,一具身軀飛撲過來,趴在了他的胸口,一口氣被壓出,幾乎都能感覺到全身的傷口正在全部被撕裂。
天啊,這裡怎麼會有蜈蚣?該死的我要投訴,萬一咬到病人怎麼辦?硯青騎在男人肚子上瞪著在地上亂爬的蟲子怒吼。
男人似乎忍無可忍了,咬牙道:我感覺你比那蜈蚣更可怕!每一個字都咬得極為沉重。
硯青回過神來,木訥的垂頭,眨眨眼,趕緊翻身下地,後看著空了的水杯拿起來呢喃道:水呢?地上沒有,床上也沒有,難道……怯生生的伸手戳了戳溼乎乎的紗布,佩服道:你行啊,這可是開水,你居然不痛!
來人啊,把她給我拉出去,出院前不想看到她!
怒吼聲響徹雲霄,硯青倒退一步,將杯子放下,太可憐了,她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手一定腫了吧?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見幾個黑人闖入就趕緊舉起雙手道:OK,我自己走,我走!他不讓她走,她也要走,實在看不下去了,太慘了。
柳嘯龍氣喘吁吁,形同被困的猛獸,呲牙陰騖著眼瞅著女人離開,這才皺眉忍著痛苦道:叫醫生!
可惡!他一定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陰森恐怖的刑場內,處處蔓延著煉獄的氣息,毫無生氣,甚至連鳥兒的叫聲都無法聽聞到。
楊翠萍雙手被禁錮在身後,比起周圍面如死灰的所有人,她卻嘴角含笑,似乎聽到了來自遙遠的呼喚聲。
大姐!我們能同生共死,也是一種福氣,下輩子小弟我還跟你!
大姐!下輩子我也跟著您,不管做什麼!
一排人,都沒轉頭亂看,只是默默的祈禱,來世可以再聚。
紛紛跪在地面上,楊翠萍輕輕搖頭:下輩子都要走正路,不要再一心只為了錢,滿腦子銅臭,總會摔跤!即便穿著囚服,也令人無法看出她有半點犯人的味道,或許是那總是戒備森嚴的眼內多了點人情味兒。
徐文芳贊同的點頭,忽然抬頭望向藍天白雲,咧嘴笑道:人不能被錢牽著鼻子跑,比它更珍貴的寶中寶是情!
‘噓!’
哨聲吹響,武警舉著槍靠近,臉上的表情冷靜得叫人心寒,槍眼對準了犯人的後腦,等待著哨聲再次響起。
警局裡,佟玉明拉著兩個孩子站在院子中央望著行刑的遠方,雖然他看不到,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裡,可他感覺到是時候了,也感覺到她在笑,萍兒,不要害怕,老公就在這裡,天可憐見,來世我們不會再如此一波三折。
我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希望老天可以這樣安排。
嗚嗚嗚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妞兒好似也感覺到了什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