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就‘殉情’了。
感覺到不對勁,柳嘯龍眯開眼,還沒看清救自己的人是誰,人已經被扯了上去,粗喘著平躺在雨水中。
陸天豪也累得倒了下去順氣,任由形同利刃的雨點拍打著臉龐,今晚要能順利過關,那還真得感謝老天爺的出手相助,似乎突然喜歡起了雨天,完全忘了自己本身是一個多麼厭惡多雨季節的人。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休息夠了,才開始一前一後憑藉著記憶,走進了一個山洞,體力這種東西,極為重要,顧人之前,永遠要先顧好自己,莫要到時候反而被人顧。
生火!拿出布袋掏出打火機扔到了柳嘯龍的手裡,再去將洞裡一些少得可憐的柴火收集到一起:我們只有十分鐘休息時間!也不知道硯青那裡怎麼樣了,必須得回去幫忙。
隨著火勢的加大,整個山洞都被照明,也照亮了柳嘯龍臉上的複雜情緒,溼透的褲子令其坐姿不在優雅,雙腿大開,坐的地方也甚是骯髒,彷彿有許多事情想不通一樣,一直在思考狀態。
兩個同等身材的男人令洞穴顯得有些狹小,陸天豪垂頭,雙手粗魯的狠狠撥弄著滿頭溼發,水珠四濺,入眼的肌膚汗毛根根豎起,冷,相當冷!
這次也是為了能多一個幫你除掉敵人的幫手嗎?
撥弄頭髮的動作放緩,很快的,又開始加快速度,條條水線在臉龐和脖頸上蜿蜒,那麼的生動感性,半響後拿出袋子裡不曾被雨水汙染的香菸點燃,順帶遞了一根過去,也知道對方問的意思是什麼,沒有多想,點頭道:廢話,否則你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救你?哼!被凍得有些發紅的嘴唇吐出雲霧,不知是不是因為後悔,眉頭始終擰著。
聞言柳嘯龍也冷笑一聲,接過煙,拿起一根火棍點燃,再隨意的扔到了火堆裡,火星瞬間爆出,好似在為這難得的貴客舞動。
又過了三分鐘,陸天豪才垂頭抖抖菸灰苦笑道:不想她難過吧!
柳嘯龍倏然偏頭,試圖看出點什麼,對方卻一直是掛著淡笑,並無玩味,難得的,沒有生氣,反而深深閉目,抬手揉向眉心,長嘆道:以前你也救過我兩次,每次理由都一樣,起先我還很奇怪,畢竟有一次,就算沒有我的幫忙,你也可以大獲全勝,呵呵,陸天豪,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她都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何止她一個?這次我還真不介意撿一雙……!‘破鞋’二字剛要開口,似乎隱隱約約中好似和某個女人有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是說了破鞋,然後被瞪了吧?改口道:有瑕疵的繡花鞋!
少胡攪蠻纏,反正她是我孩子的媽,這麼跟你說吧,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柳家的鬼,勸你還是打消這種妄想念頭!口氣並沒帶著警告,而是非常認真的道明。
陸天豪卻不為所動:有沒有人說過你思想很齷齪?挑眉看去。
柳嘯龍不怒反笑:怎麼說?
你覺得愛一個人,就必須佔有,可對於我來說,不是,愛是從心裡表露出來的,愛不是性,懂嗎?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該說的我也說了,而且……她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某陸納悶的咂舌:我說你這人有時候怎麼就這麼討厭呢?我剛救了你,現在就來逼著我下不了臺是嗎?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說‘拭目以待’?有意思嗎?她是個人,又不是貨物,掙來搶去的,誰贏就歸誰,柳嘯龍,你要有自信,就不會在乎別人怎麼惦記她,因為人的心不是輸贏就能得到!
你懂這個道理就好!
我說你……算了,今天我沒精力跟你爭執!不耐的擺擺手,繼續抽著小煙,撥著小火。
敵人被說得無言以對,柳嘯龍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又沉默了兩分鐘才看著火堆道:你老子和你媽不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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