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飽了還學畫,你自己想辦法去兼差,別指望我同情你。”
一般雅房不去租,學人家裝風雅住民宿,活該被刮一層油下來。
“我還要買畫紙和顏料……”他可以加班賺加班費繳學費,但額外的消費就捉襟見肘。
李元修很忍耐的拍拍他肩膀安慰,“沒關係,你省著點用,人家畫一棵梅樹你就畫一朵梅花,人家將一座山搬到畫裡,你就不會畫個太陽呀!”
“反正能省儘量別鋪張浪費,你只是學畫而不是大師,用不著樣樣跟人比較,畢卡索和梵谷也是死後才聞名於世,所以你不用太著急,你起碼還能熬個五、六十年。”
一片鴉雀無聲、目瞪口呆,連不甘寂寞的邢魔魔都張大嘴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種節省法會不會太誇張了?
有詛咒人的意味。
“對了,相信小學課本有教過,維護環境整潔每個人都有責任,明天開始各自撥出兩個小時來整理環境。”
“嗄?!”
“不要吧!”
“我犯太歲……”
眼一眯,她笑得特別親切。“你們不希望住在垃圾堆裡當一堆垃圾吧!”
“這種環境我們很滿意,應該不需要改變。”住久了也習慣。
“是呀!我們覺得滿好的,一眼望出去綠意盎然。”雖然有時候會擋住視野。
“沒錯、沒錯,不必改了,我們住得很快樂。”他還得去找兼差工作好買顏料。
一群米蟲惶恐的搖著頭,就怕人家點到名字勞動他們僵硬的四肢,他們是投宿的客人可不是員工,整修門面的工作該交給專門的人去負責。
“仟嬸是吧?”
呆若木雞的婦人猛然回神,非常佩服她的明快果決,果然是城市來的人,和鄉下人不一樣。“是。”
“除了廖婉玲外,你準備兩套清潔工具給其他兩位房客,在他們未付清房錢以前就以工代金打掃裡外,人不動一動是會生鏽的。”
逃過一劫的廖婉玲趕緊進房取存摺、印章交給她,然後又溜進房裡寫稿,她要儘快完稿好脫離苦海,免得淪為清潔婦。
“如果你們能像廖婉玲一樣自動自發,我也不會太費心。”李元修讚揚的揚揚存摺要其他兩人見賢思齊,然後用腳搖搖不知是真昏還是睡著的蔣思思。
“喂!女人,你要再給我賴下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荒郊野領就是你今晚的落腳處。”豬都比她勤勞。
像是驚嚇過度,驟然醒來的小女人仍一副茫茫然,不知身在何處的習慣跟著那道熟悉的背影往上走,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傢伙毫無頭緒。
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趕客人還是奴役客人?
這樣做生意合理嗎?
沒有人有正確答案,因為她是李元修,張李汪纏指定的唯一繼承人,誰敢懷疑她是假冒的,身份證上明明白白地寫明她的身份。
那麼真要讓客人動手嗎?
默然。
“李元修、李元修,你是李元修嗎?”
是誰在吵?
聲音雖然低啞好聽,可是人一定很醜,上帝造人是公平的,完美的物種根本不存在。
現在她被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壓垮了,沒力氣應付無所事事的閒人,他要識趣些就自己走開,等人來趕就難看了,她的字典裡沒有“姑息養奸”這幾個字。
想想她一早起來做了多少事,恐怕神仙都要佩服她的勤勞。
來民宿的路上看到不少天人菊開得正鮮豔,她想這也是一笑錢哪,連忙吆喝思思一起來幫忙,十枝束成一把裝飾著緞帶花風情十足,讓人忍不住想往花瓶中插。
接著她把死也不肯卸妝的邢魔魔“請”下床,非常恭敬的麻煩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