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準。”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且其中的急切焦急都是一樣的。
永嘉帝看了一眼,剛才出生的除了老七之外,還有老二。
他忍不住皺眉。
老七著急是正常的,畢竟他對這個媳婦十分喜愛,可老二呢?他著的什麼急?
不只永嘉帝費解。
其餘皇子們也都看向二皇子,覺得十分匪夷所思。
甚至有人想到了什麼桃色事件,目光不住的在二皇子和葉恆身上搜尋。
二皇子著急是真的啊。
葉恆可是妥妥的財神爺,二皇子還等著葉恆的技術帶他發家致富呢,葉恆要是走了,他的財神夢啊可就破滅了。
二皇子妃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扭著他的耳朵拉他坐下。
二皇子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從來不管別人目光如何。
他坦坦蕩蕩的坐了。
“老七,你好好勸勸你媳婦,誰家一個不順心把和離掛到嘴邊啊。”
林驚弦比誰都明白二皇子的心思。
他拱了拱手:“多謝二哥記掛。”
旁邊太子捂了眼睛。
三皇子也忍不住嘆了一聲。
永嘉帝關愛的看向林驚弦。
心說這孩子多年病臥在床,到底單純了些,竟還真心感謝老二。
別的皇子們:老七,你是不是傻,老二很有可能對你家王妃心存不良啊。
永嘉帝就覺得心太累了,這一個兩個的簡直就是討債來的,他每天批那麼多摺子,處理那麼多國事,還要處理這些家事,實在叫人受不住啊。
“老七媳婦,你先起來。”
葉恆就坡下驢站了起來。
起來是起來了,但哭還沒停呢。
“老七,扶你媳婦先坐下。”皇后只好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等著林驚弦和葉恆坐下之後,永嘉帝拍了桌子:“昌河,今日之事錯不在老七媳婦,是你和許天師百般為難,才有了今朝錯,你先送許天師回府,再回去閉門思過,過年之前不準出來。”
昌河公主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皇兄,我……”
“你難道還要坑旨不尊。”
永嘉帝動了真火,昌河公主也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她期期艾艾的去扶許韻,偏偏在這個時候,林驚弦朝著二皇子使了個眼色,二皇子會意。
他心知老七恐是急了,也是真惱了,趁著這個時機要摟草打兔子,給昌河公主來個狠的。
二皇子不顧二皇子妃的急切拉扯,猛然起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是……
坐了一圈的人,每個人眼中都帶著幾分興趣。
喲喝,今兒這事還真沒完了啊,這一出一出的,比戲臺上唱的都要好看。
“父皇啊,兒子有一事存在心裡挺久的,原,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今日瞧著昌河姑姑所做所為實在心寒齒冷,不得已只好說了。”
昌河公主頓住,拿眼風直掃二皇子。
太子放下袖子,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容來。
二皇子妃嘆了一聲,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團扇來遮了臉。
田貴妃一直坐的穩穩當當,這會兒已經有點維持不住表面上的平靜。
她眼睛微眯,看了一眼二皇子,又往林驚弦身上去看,卻見林驚弦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這心裡的滋味啊,可是真難說。
“你說。”永嘉帝只覺疲累,可對著這個瘋起來啥人都能不認的老二,也不得不先安撫為上。
二皇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剛才葉恆哭,是哭的真美,那種破碎的,叫人心疼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