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麼近,小心梅樹枝戳到了眼睛。”是宮商調笑的聲音,哼,臭丫頭,你應該站在與我共同的戰線上才對!
我剛要回頭去瞪她,她卻轉頭去對著流秋笑得一朵花似的,把一小節梅枝遞給流秋,上面只有兩朵並開的素心梅,鵝黃色的梅花嬌小如珠,呃,看起來還不錯啦!
再瞧宮商,那薄紅的俏臉上,雙眸如星,光彩流連,目光凝聚在流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
我一下子樂了,什麼叫做媚眼拋給瞎子看?
看吧,這就是!
哈哈哈……
我亂沒形象地噗了。
“楊文紹,你笑什麼?”子皇疑惑地側目問來。
“哈哈,我在笑,有人的眼光真是奇特,居然放棄了名滿天下的薄王殿下,轉身對著一張棺材臉猛拋媚眼……有趣;有趣……”
“楊文紹,你刻薄了……”子皇輕聲責道。
他的話未說完,但聽流秋那一向少言的人出聲道:“有人的眼光更是奇特,放棄了風情萬種的美人,選擇了天下最彪悍的女人,才幾個月,自己就混成了張媳婦臉……稀奇,稀奇……”
“喂,棺材臉,你!”
“媳婦臉……”流秋道,水波不興的眼底,居然也有光彩流動,是我漏看了。
“嘻嘻,媳婦臉……”宮商在流秋背後得意地笑道。
“你們……”我指著他們,說不出話來,旁邊無限恩愛的那倆人,也早就笑作一堆。
正在咬牙恨恨間,後背貼上一個溫暖的軀體,一雙手環上我的脖子,有花香襲來,嬌妻的聲音在背後興奮地道:“相公,看,這花漂亮不?比他們手上的都美哦,粉紫色的,大朵的,相公喜歡不喜歡?”
望著面前一大捧粉紫的菊花,鼻端忍受著那襲人的香氣,我欲哭無淚道:“喜歡,喜歡,很獨特的花,愛妻的品味,呃,一向……這麼獨特……”
“嗯,是很獨特,大冬天的,菊花很少見的……”胥文離居然也附和道。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前人都這麼說了,嗯,自然是獨特的……”子皇也念道。
你們……哼,一幫鳥人……
“相公,這些花送給你嘍,還皺著臉做什麼?來,笑一個給我看看?”
我無奈,冒著面部抽筋的危險,扯了扯唇角,齜了齜牙,算是笑了一個。
中午離開了毓山,到達了平城附近的一處皇家獵場,大家決定開野外餐,愛妻拾柴,呃,順帶地掏鳥窩……
宮商和流秋一起撥開厚雪,挖雪底下的野菜。
變態的是那胥文離,他居然賣弄勁十足地徒手抓野雞野兔,帶著子皇一起飛掠,玩得不亦樂乎……
哼!顯擺你輕功獨步天下啊!
我騎馬跟著愛妻,生怕她掏鳥窩時不慎壓斷了高枝。
突然,我聽見“嗖”的一聲箭矢破空之音,刺客?不明闖入者?我警惕了起來,愛妻從枝頭掠了下來,停落在我的馬邊,疑惑道:“怎麼回事?”
“上馬,去看看吧……”
有胥文離在,就是刺客再多,子皇也是安全的,他那變態的出神入化的功夫,我是自愧不如了,所以我的馬蹄聲也是輕巧地踏雪而動。
走出林子,但見子皇和胥文離等都圍在一起,原來太上皇也來了,一個童音自人群中傳來:“子皇,我會為你獵一隻鹿……”
是元宏!
靠!才幾歲的小屁孩啊!
這就學會了急著顯擺自己的實力?
還獵鹿,哈哈,獵到一隻小麻雀就算你厲害啦!
不過,小元宏來了,我就有機會看某人臉綠的慘狀了!打馬靠近,果然,胥文離那張如冠玉一般迷倒天下少女心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