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就只能在躺在床上造人。
出生率是槓槓的,但是存活率又拉胯的。
“看好大門,別讓人偷家了。”
張正道出門的時候,也對著女鬼舒白梅反覆叮囑,家裡還藏著銀子呢。
舒白梅點頭:“放心吧,官人,一切有我。”
張正道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揹著一把桃木劍,提著打蘸用的器具,望山下飄然而去。還真是一路上仙風道骨,衣袂飄飄。
鎮監老爺給家裡老母做壽,全鎮的人都看熱鬧。
從早上起,就有舞獅的、玩龍燈的、踩高蹺的。每條街道都掛著燈籠,好像過節一樣的歡快。
小孩子們在鎮子上歡快的奔跑,又擠在孫府門口,管家的捧了幾把包好的麥芽糖,撒得滿地都是。
孩童們轟然的撲地面爭搶。
看的管家、奴僕們都哈哈大笑,快樂至極。
張正道在正堂設定法壇,開始打蘸。
孫府老太君七十了,精神很好。祈福完了,還親手拿了一封銀子給張正道,說是額外打賞的。
張正道喜滋滋的告辭出來,捏了捏銀封,硬硬的,沉沉的,少說也有五兩左右。
這一趟出來,真的值了。
打蘸完了,又被鎮監孫高義請到了花園裡擺設的酒席上。這裡擺了三桌,都是內親。至於那些達官貴人,都請到內堂裡用飯。
不過好在花園裡也可以看到不遠處戲臺上的戲班子唱戲。
咿咿呀呀的唱著。
是個老旦,唱了半天,一會兒站,一會兒坐的,張正道聽得不耐煩。想著慢慢的坐喝,等那秦芳官上臺,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出來。
不過同桌的有個中年油膩男,肥頭大耳的,偏生還穿著一身錦緞長袍,有點“唐伯虎點秋香”裡面的祝枝山的既視感。
“秦芳官要晚上用完酒飯之後,老太君要親自坐檯前看的。”
張正道琢磨著,打蘸要兩場,但是用過晚飯之後,就不好繼續留下來了。想要看秦芳官,今天是不行了。
甚是遺憾啊!
等到了下午打蘸完畢,留下來用了晚飯之後,朝戲臺張望了一回,也沒見人出來,估摸著是真看不到了,只好和鎮監家的賬房那裡結了工錢出來。
回頭看鎮監孫府,燈火通明,好個富麗堂皇的家世啊!
雖然遺憾,但是這一趟好歹也賺了八兩銀子。
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哼著小調兒就往回走了。
晚上上桃花山,即便是走夜路,也是不怕的,錢就是張正道的膽。懷揣四錠八兩銀子,真真是鬼都能給自己看家門。
孫府用完了晚飯,老太君一行人去戲臺前看戲。
只不過老太君今天雖然是主角,但是卻坐在旁邊的首個座椅上。主座是個年輕人,繡衣華服,一手端著茶盞,品茗看戲。
瓜子花生糕點水果擺了滿滿的幾桌。
秦芳官果然是條子正的頭牌。
一開口,那聲音讓戲臺前的老爺們們都酥了一半。再加上婀娜的身段,弱柳扶風的擺動,臺下的空氣的溫度都提高了三四度。
年輕人看了看旁邊的一箇中年沉穩的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就湊過來:“海公去了兩個時辰了,估摸著快回來了。”
年輕人微微點頭。
中年男子往後退了兩步,依舊守在年輕人身後,鷹眼四顧,絲毫不因為這裡是鎮監的家裡,就放鬆了警惕。
臨濱鎮今天的夜晚也有很多人出來玩。
嬉鬧的聲音隨著夜風傳的很遠。
張正道走在山路上,回頭看了看遠處的臨濱鎮燈火通明的樣子,不由得微笑起來。這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