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頭說道:“無妨,我願意跟隨師尊,在桃花觀旁邊路上搭一個草棚。”
喲呵,這是賴上自己了?
神經病啊!
張正道扯著小孩子的手,道一聲:“走!”
立即不見了蹤影。
白髮老頭看張正道離開,不由得長長的鬆了口氣。神情萎靡的坐在大岩石上,彷彿用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
剛才快嚇死了,以為自己會掛。
其實張正道的背景早就被老和尚打探到了,他在賭張正道的性子。畢竟也是經過了官道上劫囚車這件事,對張正道性格,多少有點兒猜測。
一輩子在政治上賭博,現在又在性命上賭博。
說到底,自己這一輩子,不過是一個賭狗而已。
陵州城,賀府。
賀中正的兒子回來了。
賀中正特地在府門口放了鞭炮,說是可以驅邪祟。然後將張正道迎到了正廳上坐,他在一旁作陪。
小孩子賀修遠在一旁玩魯班鎖。
一秒解開,一秒又復原,枯燥無味。一隻耳朵還要聽他父親絮絮叨叨的說一些廢話。
“我為仙長準備了厚禮……”
終於說到正題了。
張正道精神一振,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茶水。
“銀子五百兩……不,八百兩……拿一千兩銀子來……”
賀中正大聲的吩咐。
張正道連忙攔住了,說道:“慢著,慢著。”
他也想收現錢啊,但是為了桃花觀的建設大業,不得不喊停了。
“怎麼啦?道長,知恩不圖報,乃君子所不齒……”
賀中正頓時覺得道長仙風道骨,不同於一般的俗人。
就知道你們君子人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
張正道控制住喜悅,說道:“唉,貧道在陵州府道縣臨濱鎮的桃花山上有個小道觀,年久失修,破敗不堪,大殿道祖金身都掉漆了……作為道祖座下的弟子,慚愧的很啊。不得已出來,想要為道祖重塑金身……”
然後附耳對賀中正說道:“你只需……如此……這般……可行?”
賀中正聽了張正道附耳說的這一段話,不由得點頭讚歎。
“道長真乃高人也,如此……賀某敢不從命?”
張正道也點頭微笑。
“不過這盤纏還是要收下的。”賀中正從盤子裡拿出幾錠銀子,遞給張正道,“不收就是看不起在下了。”
話都到這兒了,張正道將銀子籠進袖子裡。
雙方握手言別。
賀中正一直送張正道到了門口,看他飄然遠去,不見了蹤影,這才轉身,看自家早慧的兒子正盯著他看。
“道長都走了,還看什麼,回去!”
小孩子說道:“父親,我要拜道長為師。”
賀中正嚇了一跳,連忙用手去捂自己不省心的兒的嘴巴,倉皇的四下看了看,說道:“可不敢這麼說。”
先前當和尚,現在又當道士。
這是純要讓賀家絕後啊。
“道士有些是可以娶親的!”小孩子懂得很多啊。
“不行!”賀中正態度強硬。
小孩子:“那好吧,阿彌陀佛,施主,貧僧要回僧房唸經去了!”
說完小孩子還行了個禮,像個老和尚一樣的慢慢的踱步,朝著自己的院子那邊走了過去。
賀中正:……
這……這剛才還聊得好好的,以為沒事了,怎麼聊著聊著又成了和尚了?剛才還想當道士的,這孩子……
趕緊的跟上去:“孩兒,休得胡鬧……要不……商量一下……”
張正道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