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再叫張正道一聲哥哥,而是稱張真人,言語之間,那尊敬,那驕傲……多麼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
僅次於他聽過皇帝頭上長角的那件事情。
盧小花忙完了一天的活兒,趁著月色回家。
路上見到了張正道拎著酒葫蘆在前面的箱子裡等著她。
“道長!”
盧小花蹲身行禮。
“給你!”
張正道提著兩斤肉遞過去。
盧小花慌亂的搖手。
張正道說道:“還分什麼你我,別生分了。身子養好點,大姑娘了,得吃得好一點,以後我讓胡烈每天送兩斤肉到桂大嫂的酒坊,你去那裡拿吧!”
盧小花點頭:“道長,最近我總做夢。”
張正道一笑:“哦?做什麼夢?可否細說?”
盧小花:“夢到我在一處湖邊,湖邊有松,參天聳立,直達雲霄,虯枝之間,雲霧繚繞,仙鶴鳴叫。荷塘水盈,荷花滿塘,還有幾個玩伴,行船架舟,飄蕩間,不知湖有多大,只覺得遠處似有龍吟,空中似有鳳凰……”
這夢中之境……
有點兒熟啊!
“這個夢境最近總是出現,也不知道緣由。”
張正道:“你信我嗎?”
盧小花本能的點頭。
張正道:“我有個小手段,能夠通宿慧,覺天命,你想不想知道你夢中的景象到底所為何來?”
盧小花想了想,忽然搖頭。
“所謂宿慧,不過是自尋煩惱;所謂天命,不過是順天之命。那不是現在妾的命。小花過得很好,也很滿足,所以求得多了,福就薄了。”
張正道一愣,不由得一笑,點點頭,也不強求,和盧小花作別而去。
走了很遠之後,小巷子裡還有盧小花長長的人影子。
濱河水也在夜色中發出了汩汩的聲音。
風也撩起了盧小花的頭髮。
她抿了抿嘴,臉上帶著淺笑,轉身而去。
這正是:縱然一夜風吹去,只在蘆花淺水邊。
青州拔山。
雨下了一天一夜。
進山更加的困難了。
同樣的,在山裡待著也更加的難受。
山間的破山神廟。
山神廟破敗已久,蜘蛛網到處都是,一個泥塑的一人高的像,上半截已經斷了,倒在塑像旁邊,摔成了碎塊。
破廟裡一堆火。
一個年輕人坐在清掃出來的地面上,盤腿而坐,目似暝。
雨聲淅淅瀝瀝,打在林中,打在樹葉上。
忽然年輕人的耳朵動了動。
儘管腳步很輕,但是有人來了。
而且還是兩個人。
年輕人沒有動,繼續瞑目盤坐。
腳步輕的像葉子被風吹過地面發出來的極其細微的“沙沙”的聲音。來人的輕功似乎很高明。
“嗆!”
雖然只是很輕微的聲音,但是利劍出鞘,劍光閃動的時候,年輕人也動了。往旁邊一個翻滾,他的劍也拔出來了。
“叮”的一聲。
兩把劍的劍尖點在了一起。
火星子濺起來。
另一把劍從詭異的轉了個彎,從年輕人的另一邊刺了過去。
年輕人往後退一步,長劍再次點出的出手,兩道劍氣分別朝兩人刺去。
兩人不退反進,一左一右,配合十分默契。
一劍再次點住年輕人的劍,另一把劍自下而上的撩起,在年輕人快速的身法中,擦著他的身側就過去了。
劍光被火堆映照出來,晃了一下年輕的眼睛。
就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