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政府的外交大臣去了封書函。同時,富歇不知道路易·波拿巴也透過荷蘭的銀行家同英國外交部間接有聯絡。路易留到以後再對付,這個富歇才真正令拿破崙大為光火——正是這個富歇剛剛由拿破崙授予奧特蘭託公爵封號。富歇同時還僱傭烏爾拉夫為自己同阿姆斯特丹以及倫敦的來往做中間人。作為當世有教養的人,烏爾拉夫是最令拿破崙頭痛的人物,事實上,全法國的商人與資本家中拿破崙最討厭的就是烏爾拉夫。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這個叛逆的路易·波拿巴以及這個前學校血案的主謀人約瑟夫·富歇,他們有何圖謀?居然同奸詐的英國進行秘密的和平談判!這一切都揹著拿破崙在暗地裡悄悄進行著,而且是在拿破崙同英國展開殘酷的貿易戰的時候。
在6月1日經由里爾、勒阿弗爾和魯昂回到聖克魯宮的第二天,拿破崙通知所有大臣召開特別會議,與會者有德克里斯、克拉克、香巴尼、戈丹、莫利昂、雷尼爾、比格特和富歇。“你現在操縱著戰爭與和平的生殺大權嗎?”他用充滿嘲弄的口吻對富歇說道,“你知道對叛逆罪的處罰是什麼嗎?我可以立刻將你送上斷頭臺!”6月3日再次召開會議時,事態更加惡化了。這一次,除了大臣,拿破崙還召集了不同的官員以及帝國的“地位顯赫的人”,包括塔列朗、康巴塞雷斯、帕基埃和馬雷。“你們認為一個背叛了自己的責任、秘密同國家的敵人密談的大臣——一個在沒有本國政府的同意下公開同敵國進行外交談判的大臣——究竟該當何罪?”
拿破崙的憤怒已達到極點,他來回踱著圈子,當眾指責富歇的背叛——他膽敢進行和平談判!拿破崙並不想要和平,和平就是背叛!
會議過後,拿破崙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給富歇寫了封長信,以令人驚奇的文明人該用的語言寫了一封激烈的長篇大論,而不再是一味粗俗地謾罵一氣。除了他對富歇這個“背叛者”的厭惡之外,其口吻更像是一國之君在進行著一項永續性的和平談判,事實是富歇的勢力太大,不是拿破崙三言兩語就能將之剷除的。從1790年開始,富歇就處心積慮地收集各種情報,包括約瑟夫、熱羅姆、波利娜和卡羅琳等波拿巴家族每個成員的醜聞:他們的各項非法收入,他們的性醜聞,更不要說有關這些人在外面的私生子們情況了。因此,在處理富歇的問題上,拿破崙不得不極為小心謹慎。
拿破崙在信的開頭這樣寫道:
我很瞭解你多年來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也相信你對於我個人的敬愛。然而,我無法在危及自身利益的條件下保留你的職務。警察大臣一職需要的是全心服務、絕對忠誠的人,而這一信賴目前已不復存在了……因為你已傷害到了我平靜的心以及國家的安寧,而你為此所陳述的一切正當的動機在我眼中都是不能原諒的……其結果是,我不得不對你的行動嚴加監視,這對我來說是相當費力的,而且說到底是無法接受的事。你同英國的協議……他們的大臣(外交秘書韋爾斯利)理所當然會認為你是代表我這麼做的。
這一事件所導致的結果是“我整個政治生涯中一次鉅變,如果我支援它的話,那將對我的人格帶來極壞的影響……你自己肯定不明瞭你對我所造成傷害有多麼巨大”。很快地,公眾也已知道了“奧特蘭託公爵的垮臺”。奧地利駐巴黎公使在向維也納的彙報中這樣說道:拿破崙“製造出了巴黎最大的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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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警鐘長鳴(8)
1811年3月19日晚,一輛接一輛的馬車在杜伊勒裡宮正門前停了下來。眾多的皇室成員、顯貴大臣、高官將領以及夫人們身著禮服,參加瑪麗·路易絲皇后舉行的一個特別晚會。然而,今夜的晚會不同往常,因為眾達官顯貴趕往這裡是為了迎接拿破崙的孩子誕生。宮廷御醫如迪布瓦、科維沙特、布林德、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