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樅嘆了口氣,“早前主母道府中開支需得收緊,是故辭去府醫,只尋了京城濟世堂的大夫,每日值守。”
“這看病之事,是能儉省的嗎?況且,母親省來那些開支,是做什麼?”裴樂之抱怨一番,忽而又想到什麼:“是府上沒錢了麼?”
丹樅不免笑了笑,有些無奈,卻又寬慰裴樂之道:“府上運轉倒也正常,只是主母道,當開源節流些……”
丹樅定了定神,認真看向裴樂之的眼睛:“嬌嬌……主母這些年也很不容易,我知你怨她虧欠你良多,但有時候,主母也是真心愛護你的。”
裴樂之自己察覺到真相是一回事,被旁人,況且還是丹樅點出來,又是一回事。
她紅了眼眶,而後抱緊丹樅,悶聲道:“有你們真好。”
“嬌嬌還想聽真話嗎?”
裴樂之點了點頭。
“我始終覺得,主母是在為嬌嬌儉省。”
裴樂之好一陣沉默。
“那大夫一事可有眉目了?”
“暫無,主母這心疾……其實存了多年,以往家祖在時,還請了宮裡御醫看過。只是近日,主母的心疾發作得過於頻繁了。”
“是我不好,總惹她生氣。要不,我還是跟顧榴石成婚算了,眼下也無它法。”
丹樅沒有說話,輕拍了拍裴樂之的背。
“成婚了再和離,母親應該不會那麼生氣吧。看來,也只能先成婚後和離了。”
“丹樅,你怎麼不說話?”
“我……只覺得嬌嬌像是委屈了自己,但似乎,也別無它法。”
“放心,我定不會委屈你的,丹樅。”裴樂之湊到丹樅頸邊,落下一吻。
丹樅紅了臉:“怎麼又說這個,不過我還想起一事。京中有一蘇氏醫館,雖是給平民百姓治病,但聽聞醫術精湛,或許能有奇方。只是,這醫館大夫姓蘇單名一個煥字,和方內侍的母親有舊,不如去請方內侍……”
裴樂之斂眉,突然堵上了丹樅的嘴,轉而又細細密密,去吻他的眉眼。
“嬌嬌,別啊,我們還在外面。”
“沒事,就親一小會兒。”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