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總管,找我是有什麼事呀?”裴樂之笑,伸手摟丹樅脖子,卻被對方閃避了開。
裴樂之以為丹樅是害羞,便哄他道:“別怕丹樅,我說了成親前不佔你便宜的。剛才的春宮圖只是個意外,意外。”
“這難道不算佔便宜?”丹樅心中因血脈一事有了隔閡,下意識地想故意尋錯處,遠離裴樂之。
然而裴樂之只以為丹樅是在同自己玩笑,便答道:“這就算佔便宜?那好啊,丹總管也佔了我的便宜。”裴樂之說完,飛快對著丹樅的唇吻了上去。
丹樅被親了個不防,反應過來後,他偏頭,輕輕將裴樂之推開:“情慾當真……重要嗎?”
“嗯?”裴樂之不解,“你總不會要管我看春宮圖吧丹樅!”
“我……不是。”丹樅低下頭。他有些驚訝,自己方才一瞬間竟然想……就這麼和她走下去,哪怕……罔顧倫常。他方才甚至動了只要她們……不做那檔子事的念頭。
丹樅在心中瘋狂唾棄自己。
既是兄妹……起心動念,都是罪過。
裴樂之見丹樅發呆,忽生逗弄心思,她隨意翻了幾頁春宮圖,調侃道:“我反正覺得情慾正常,丹樅對我有愛,難道就沒有情慾?”
裴樂之的話讓丹樅心裡一陣刺痛,他張口,卻彷彿被無聲扼住喉嚨。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也沒有立場去說。
他忽然,成了最沒資格愛她的那個。
裴樂之沒有聽到回答,便繼續追問起來:“說來我忽然好奇,丹樅,你自瀆嗎?”
丹樅的耳根爆紅,他搖頭,心知自己絕不該再繼續停留,方才跟著進來,便已是他無比放肆。
“我想起來還有事,便先回去了。”
“啊,真有事?那行,你先回吧。”裴樂之這才看到丹樅的神情嚴肅,不似平常,以為是自己開玩笑開得過了頭。
裴樂之在心裡安慰自己,罷了罷了,看他這樣,怕是連自瀆都不曾有。畢竟在這女尊男卑的世界裡,不是人人都像方祁那般大膽恣意,男子自瀆,大抵是會被視為淫蕩。
“我剛剛開玩笑的,丹樅,只是好奇,沒有輕賤你的意思。”
裴樂之說完,心虛地斜眼看了看丹樅,又覺得自己方才的意思沒表達對,繼續解釋道:“我是說,在我看來自瀆也正常,啊不是,我是說我自己都會自瀆,啊呸呸呸,我沒有自瀆過的,哎呀,丹樅,我就是那個意思,你應該懂吧。”
裴樂之嘆氣,停止這越描越黑的解釋。
卻不想,在裴樂之望過來時,丹樅突然主動上前,抱住了裴樂之。他長嘆道:“嬌嬌……把圖冊收起來。我這一生,遇見你之前不曾想過愛人,也就不曾有過多的慾望,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至於自瀆,也不曾自瀆,都道自瀆是為性淫,男德之忌,可你卻偏偏愛這些風月無邊。愛便愛吧……”
或許以後,你也不一定需要我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