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辭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目光漸漸下移到她的嬌嫩柔軟的唇瓣。
視線在她唇上流轉,卻遲遲沒再靠近,眼裡除了狂亂的佔有,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東西。
蘇年年的手從抵在他胸前轉為揪著他的前襟,聲音發緊:“王爺……?”
尾音未落,他倏然吻了上來,唇與唇一碰,他的舌尖便靈巧地鑽入,淡淡的果酒甜味在唇齒間瀰漫開,蘇年年頓時有些腿軟,反射性抓緊他的衣裳。
氣息混亂間,她後悔極了方才跳舞時故意撩撥他。
當時……也沒多想,只是第一次當著蕭晏辭的面跳舞,她想看看他的反應……又興許他眼神太過專注,便沒忍住多瞧了幾眼。
舌尖輕輕掃過上顎,帶著難言的癢,她心口慌跳,肺裡最後一絲空氣都快被奪走,拂過裙襬的風都沾了燥意。
那股放肆的侵略氣息,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纏磨片刻,蘇年年終於被放開,怕自己直接軟下去,手臂不自覺勾住他的脖頸。
蘇年年半掛在他身上,黑眸水汽氤氳,像是被欺負狠了的貓兒,惹人憐惜。
蕭晏辭扣著她的腰又貼近幾分,眸色暗沉沒有笑意,依舊摻著莫名意味。
就算方才跳舞多看了幾眼,也不該是這種神色。
蘇年年不知這是何意,愈發茫然地回望著他。
他這才開口:“從王府書房裡拿的書,看完了?”
“書?”她一怔,更加摸不著頭腦,想起那幾本佛經和醫書,慌然點點頭,“怎麼了?”
話音剛落,便覺得環在腰上的手力氣又重了幾分,她不由皺眉。
他唇角拉得很平,神色看不出喜怒,莫名令她有些不安。
就這樣對視許久,他倏爾唇角微彎,將脖頸上纏著的兩條玉臂摘下,輕道:“無事。”
曖昧氛圍瞬間消散不少,變得有些微妙。
蘇年年抿抿唇,愈發奇怪,直到回了蘇府,她還是沒想通那莫名生冷的眼神是何意。
瞧著桌上那幾本書,頓時有些氣悶。
她搓著自己的唇:“玉遙,明日把這書給王爺送回去。”
玉遙怔怔點頭。
翌日,京中起了幾則流言。
一是太子殿下新納的側妃容貌殘缺,勾引六皇子。
二是南陽侯世子陳禮與三公主的私情。
三則是蘇大小姐才貌雙絕,不但琴彈得出神入化,舞姿更是曼妙絕倫,驚為天人。
因為白姨娘搬到四喜院,二人捱得近,走動也多了起來。
白姨娘坐在一旁陰涼處的石凳上繡帕子,驚訝看著蘇年年,而後者吃著葡萄,顯然心不在焉。
她問了好幾句,蘇年年才回神,茫然看著她:
“你說什麼?”
白姨娘張了張嘴又閉上,最終嘆了口氣:“年年,一上午了,你怎麼了?”
蘇年年垂下眼沒接話,沒一會兒,外面傳來腳步聲。
柳如珍心急火燎地邁進月年院,見了二人的和諧場景一怔,隨後恢復如初:“年年,昨日湖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本前幾日都計劃好了,可怎麼出名的人變成蘇年年,蘇心幽卻名聲敗壞?
蘇年年回神,嘲諷地上下打量她,語氣輕巧概括:“柳姨娘,這還不明顯?蘇心幽爭強好勝卻技不如人。”
這話像個巴掌打在柳如珍的臉上,她瞧著蘇年年得意的神色,眼底陰鷙一閃而過。
就知道從這個小蹄子嘴裡問不出什麼!
她神情幾經變換,清楚落入蘇年年眼裡,她不由感嘆。
自從柳如珍拿回管家權後,倒是比以前能忍了不少。
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