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子嗣綿薄,蕭延死了,雖說瑞嬪肚子裡還揣著一個,皇帝身居高位,也必定心中難安。
他最擔憂子嗣們互相殘殺,自然要多生孩子。
然而宮中的女人,多數已經過了適育年紀,想要皇嗣,就得選秀。
“之前準備的藥,一併交給他,他會明白的。”蕭晏辭吩咐。
皇宮。
劉公公收到線人送來的紙包,嗅了嗅,回身便撒進一個妃嬪送來的參湯裡,親手端了上去。
“陛下,嫻妃娘娘親手做了參湯給您送來,是大補的好東西。”
皇帝低頭看著摺子,聞言接過來嚐了一口,點頭,“味道不錯,賞。”
說完,意猶未盡地又喝了一口。
“七公主那邊如何了?”
劉公公答:“七公主這幾日跟著嬤嬤學南楚的規矩,乖巧得很。”
皇帝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接著嘆了口氣。
“也挑些東西給她送去。”
嫻妃獻殷勤,自然是因為蕭如嬌能留在宮裡,這樣顯得蕭如熙這個剛沒了母妃的公主愈發可憐。
“陛下無需太過憂心,這自古以來,公主就擔著這樣的責任,您也是迫不得已。”劉公公勸著,接過空了的湯碗。
蕭晏辭給的,倒不是什麼毒藥,而是會讓人逐漸貪戀床笫之事,慢慢上癮的藥物。
到時候皇帝心中難耐,後宮這兩個半人,他會越發覺得不夠看的。
自然要選秀。
半個月後,靳長涯被人從揚州綁了回來。
一路被壓到晏王府。
“你們就不能把我鬆開嗎?我自己會走!你們這樣,把我的手腕都勒出紅印了,醜死了!”
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蕭晏辭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蹙。
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靳長涯骨架比尋常男子看著小些,在滿是頎長侍衛的晏王府,顯出幾分女氣的嬌小。
聲線悅耳,帶著幾分委屈。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什麼蘇府大小姐,不認識什麼蘇年年,你們偏把我搶回來幹什麼?揚州那些姑娘還等著跟我玩!”
蕭晏辭眉心又是一蹙,不解極了。
這樣一個人,蘇年年找他,到底是有什麼事?
蘇年年說她的六藝是這人教的,這人卻說自己不認識蘇年年。
到底誰在撒謊?
對上他的眼,靳長涯微微一怔,面色有所緩和,“這男人倒是生得怪好看的。”
玉影捏了把冷汗:“這是王爺,還不行禮?”
靳長涯緊盯著蕭晏辭的臉,好像在看很新奇的東西。在周圍黑衣人的眼神威脅下,他笑著開口:“見過王爺。”
他立在院中間,朝蕭晏辭揚了揚手上綁著的繩子。
“手腕都疼了,王爺不如先把我鬆開?我們有話好好說?”
蕭晏辭同時也在審視著他,過了會兒,才微微抬手。
靳長涯心疼地揉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痕。
長指在石桌上點了點,蕭晏辭語氣莫名開口:“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
這是蘇年年讓他幫忙找人時說的暗號。
靳長涯臉色微變,停下動作,重新抬眼看他,眼神越來越古怪。
“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他一頓,“哦,綁我來。”
跟蕭晏辭那種看一眼就會陷進去的迷惑不同,靳長涯有一雙極其勾人的丹鳳眼,媚態與生俱來,勾魂奪魄。
整個人性子也嬌嬌柔柔的,一身水紅色的衣裙,將腰掐起來,若不是看那喉結,幾乎看不出是個男子。
蕭晏辭默不作聲將他打量一圈,沒注意到周圍隨從的面色愈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