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曹德之外,還有兩個人也在屋子裡面,都沒有哭鬧,也沒有人叫嚷著去抓兇手,甚至連基本的問詢都沒有,一前一後到了這裡,一直就站著,不曾開口說話。兩個的臉色此刻都是難看的緊,彼此之間的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似乎只要一個小小的火花,就能將這裡引爆!
忽然,外面的小太監宣唱起來。
“豫親王爺到!”
話音還在拖,門已經被推開,鳳惠澤一陣風似地跑了進來。人才進來,門就從外面被關上了。鳳惠澤停頓了一下,壓抑著內心的恐慌朝內室走,才看到鳳嶼和鳳九霄兩人正站在床前對峙著。
“訊息,是,真的嗎?!”鳳惠澤雖然人比較笨,但是內力卻是深厚的很,然而此刻呼吸竟然紊亂地如同一個完全不懂任何武功的人,顯然是真的慌了。
鳳嶼和鳳九霄都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各自盯著鳳隆,心情複雜。
只有曹德站出來,一邊行禮,一邊說:“大殿下,皇上,真的已經去了。”
巨大的悲傷一下子淹沒了鳳惠澤,鳳惠澤慢慢地走到床邊,看著根本不像是死去的鳳隆,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倒也沒有哭天搶地,只是用衣袖擦臉,可淚水也總是擦不乾淨。漸漸地開始嗚咽起來。
鳳嶼忽然轉身朝門外走去,像是要離開這裡。
“太子,臣弟有些話,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單獨談談!”鳳九霄壓抑地看著鳳嶼,眼神中滿是憤恨與痛苦。
鳳嶼回頭看著他,像是在猶豫,卻還是點點頭。鳳九霄便跟著鳳嶼,一道出去了。
鳳惠澤擔憂地看著出去的兩人,無奈此刻他實在也沒辦法分出心思去想其他,只是站在鳳隆的床前垂淚,然後開始詢問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德便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仔細跟鳳惠澤說了。一邊說著,一邊心中嘆息,在這種微妙的情勢下,也只有這個傻得沒有私心的鳳惠澤,才會真心為自己死去的父皇慟哭了。
此刻門外,氣喘噓噓地夜千度走到了一直站在外面的小包身邊,同時也有些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凌雲,用眼神詢問著情況。小包只是有些無力地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時,門被從裡面再一次被開啟,鳳嶼先走了出來,跟著鳳九霄也出來了。小包就要上前,被鳳九霄揮手阻止了。凌雲看著狀況,這時眼神與鳳嶼交匯了一下,便也站在原處不動了。
鳳嶼和鳳九霄一前一後,就徑直朝前走著,沒有人說話,彼此間的距離也控制在三步之間。一路上的奴才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都不敢出聲請安,只是迅速讓到路邊鞠躬。
兩人一直走到離皇帝寢宮不遠的御書房,鳳嶼率先進去,鳳九霄也跟著進去了。鳳嶼讓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下去,外面也不許人呆,門被人從外面帶上了。
整個御書房只剩下了鳳嶼和鳳九霄兩個人,兩人只是靜默地站著,偌大的御書房安安靜靜的,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鳳九霄滿心地憤恨和委屈,想來質問鳳嶼。如今只剩他們二人,鳳九霄反倒開不了口,只是站著,眼睛也不敢看向鳳嶼。
鳳嶼進來之後,也沒有動過,而是直面著鳳九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眨也不眨。
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是鳳嶼先開口打破了這僵局。
“人不是我殺的。”鳳嶼冷淡地說到。
鳳九霄聽了這話,怒火終於是戰勝了膽怯,直視回去,咬牙切齒地說:“你現在撒這種謊有意義嗎?!”
“我說不是就不是,對你,我也沒有撒謊的必要。”鳳嶼聲音稍微大了一些,顯然是因為鳳九霄對自己的頂撞有些不滿。
“哼!”鳳九霄冷哼一聲,“父皇死的症狀和宮外原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