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的榨菜絲,用竹編的罩子罩著。
“說起來,王爺,這到底是什麼菜?我怎麼沒吃過,入口味道雖然中了點,但是重在清爽,喝粥是最好啊。”歐陽鈺揭開了那竹罩子,對著那盤榨菜道,昨天那三道菜,可謂道道都讓他難忘啊!忍不住便伸手捏了一根塞在了口中。
“榨菜。”淳瑜眉心皺褶未展,拿了筷子便坐在長凳上吃了起來,白粥榨菜,哧溜哧溜的吃著。
歐陽鈺那一雙眼就沒離開過那白粥,那榨菜,明明根本就是粗鄙的東西,卻就覺得似是特別的香,特別的好吃。
嚥了口口水,“王爺,您不介意臣下也吃一點吧!”歐陽鈺道,根本沒等春雨回答,便已經上桌吃了起來。
淳瑜的心情原本就因為少年生氣離開而感到煩悶,正喝著粥,便覺得那右眼皮不斷的跳。
他不是迷信鬼神之說的人,這‘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術士之言更是不可信。但是此刻,少年不再他眼前,那種不安的感覺便隨著這突突跳動的眼皮不斷蔓延。
終是‘啪’的一聲放了碗筷,站起了身。
歐陽鈺被嚇了一跳,幾乎是彈跳而起,“王,王爺?”
“你繼續吃你的。”淳瑜如此一句便已經往外走了。
歐陽鈺端著碗,嘴裡還叼著沒有吃完的榨菜,看著他家王爺往外走的背影,搖了搖頭後便又坐回了椅子。他若是現在起身跟著,那便是找死,不是?反正肆捌兩人總是會護王爺周全的……
☆、第四十四章
掉下水的時候;任豐可以說腦海裡是一片空白。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這個旱鴨子竟然和這潭子水這麼有緣。
原本只是拉著竹竿子勾竹簍的他,因為那簍子放的比先前要遠了,便微微的傾身。但也因為這樣;那個掛鉤勾到簍子的時候他想使力卻竟然一時間抬不起來。
那簍子掛在一個深深插進水底的粗竹竿上;上頭有一個浮漂;必須稍稍將簍子抬起繞過了浮漂才能將簍子拖到岸上。
任豐用力的想要往上抬;但是無奈;這竹竿子本來就有韌性;他這邊用力;杆子卻是成了弓形,那簍子卻只是稍稍晃了晃。
為了方便使力任豐不得不更加的往前;然後……
“噗通”與上次一樣,那誰從四面八方湧來,湧進了他的口腔、鼻子、耳朵……入水窒息的感覺對於一個‘旱鴨子’愈加的明顯。
不斷的想要呼吸,想要掙扎,便喝進越多的水。
但若是真的如上次一樣,那這次的任豐沒有穿蓑衣,摔下的地方離岸邊有很近,撲騰著往岸上走並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不幸的是,這次與上次有著一個致命的不同。
那竹竿子,平日用的時候並不覺得,一端的鉤子是從另一端上斜斜削下來的部分。而被削去了斜斜一半的竹竿子,平日握著當真不覺得什麼。
直到此刻,任豐才發現,生活中的很多事,他其實還是不夠仔細。
任豐這一摔也是不巧,摔下去的時候,那竹子在沒脫手之前竟然剛好戳在了那滿滿的簍子上,而任豐一失去平衡,剛脫手,那剛才拱起的竹子立刻反彈,那尖削的一頭正中任豐的大腿。
任豐只覺得大腿一麻,已經跌進了水裡。身體因為入水的緊張而一時間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
而現在,在他掙扎著要上岸的時候,看著身邊的水竟然透出了淡淡的紅。那隻剛才發麻的右腿,忽來的疼痛幾乎麻痺了他的大腦。
右腿的抽痛,失血的暈眩。
怎麼會這麼快?任豐在心中暗咒,他的眼前竟然開始模糊了……恍惚想到他急急跑出來,沒有吃早飯,心中憤恨卻也抵不過那立刻漫上來的水,一邊嗆咳,卻一邊只是更多的水湧入。眼前越發的黑沉了,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