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可殺不可辱!”
“主公,與他們一戰!”
“誰敢傷我主公!”
崇侯虎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殺意,只是淡淡一笑。
這種場面,比兇獸屠城,差太遠了。
他甚至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崇侯虎舉起手中的有崇氏族劍,淡淡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打一場吧。”
“看一看數千年後,禹王最倚重的三公之後稷的傳人,能不能打過禹王的後代。”
崇侯虎聲音落下,漫山遍野響起有崇氏的戰鼓,廝殺之聲響徹天際,讓姬昌臉色變幻不定。
姬昌抬起頭,問道:
“本侯能問一問,為什麼嗎?”
崇侯虎靜靜看了姬昌一眼,開口道:
“侯爺四公子曾說過,鳳鳴西岐,西方出了賢人。”
姬昌眼神一變,看向姬旦。
姬旦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喃喃道:
“不,不可能。”
“我還沒說呢……”
隨即,姬旦死死看著崇侯虎,咬牙切齒問道:
“那仙人是你派人冒充的?”
崇侯虎皺了皺眉,道:“什麼仙人,這是大王的原話。”
姬昌神色陰晴不定,然後長長嘆息一聲,道:
“昌輸了。”
“輸得心服口服。”
他的身影頹然蒼老了好幾年,矍鑠的老人彎下了腰,他有氣無力的抬起手,道:
“昌一人跟你走,放我西岐十萬將士一條活命。”
姬昌話音落下,南宮适、姬旦紛紛跪下抱住他的雙腿,姬發也踉蹌著從車裡爬了出來高喊父王。
西岐大軍更加義憤填膺,紛紛要為姬昌和崇州大軍決一死戰!
姬昌聲音決然,老邁的聲音傳遍崇山:
“都回去。”
“忘了本侯方才那一卦了?”
“本侯只有囹圄之災,並無性命之憂。”
“爾等信不過本侯的先天八卦嗎?”
大軍的激憤頓時平息下來。
西伯侯姬昌,自幼遇仙人,賜先天龜甲,感悟伏羲聖皇先天八卦,測陰陽,卜命運,無有不準。
南宮适看向西岐大軍,表情頹然。
他們歷經數千裡奔波,又遭到多次襲營,精力已經到了極限。
即便此時滿腔怒火,也打不過養足精神的崇州大軍。
更何況。
他眼前還有一位可以陸地行舟的山嶽巨漢,他極有可能是三山五嶽走出的神秘煉氣士。
有他在,姬昌和兩位公子就算有七香車,也難以逃脫。
南宮适嘆息一聲。
現在看來。
他們從離開西岐那一刻,就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南宮适心灰意冷,知道此時必須冷靜下來,他將手中長劍扔下,開口道:
“眾將士聽令,放下兵刃。”
“不許反抗……”
西岐將士自知別無選擇,只得領命,崇州響起一片兵戈落地之聲。
崇侯虎見狀,淡淡開口道:
“西伯侯,跟我走吧。”
“大王說,西岐大軍,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姬昌嘆息一聲,任由兩名崇州士兵給他戴上了木枷,一步一步消失在西岐將士的視野裡。
頓時哀聲遍野。
姬旦見姬昌身影消失在崇州城門,眼中全是恨意,他攥緊了拳頭,咬破手指,割袍斷袖畫下了一幅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道人,他左手攜定花籃,右手執著拂塵,頭戴青紗一字巾,寬袍大袖,宛若雲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