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門兩諸侯的曹州侯,崇黑虎。”
散宜生心中一震,不由恭敬說道:
“長公子晦跡韜光,微臣佩服。”
……
冀州城。
七香車逐漸消失在冀州城門之外,只留下一道煙塵。
蘇府門外。
蘇護負手而立,目視姬考離去,他身後站著一名身材嬌小的身影,此人一襲黑色氅衣裹身,炎風掀起兜帽一角,露出她的眉眼,天地間的一切頓時失了顏色,無法形容的魅力永遠塵封在眉宇之間。
嬌弱的黑袍,恭敬的站在蘇護身後,一道柔軟輕細芳齡之音,從黑色兜帽下面傳了出來。
“父親,您為何拒絕了他。”
蘇護看了一眼黑袍下的身影,臉上露出憐惜的笑容,他隨即看著朝歌方向,緩緩道:
“六年前,姬昌若帶著真正的白狐面具來此,為父或許就答應了。”
“但是現在……”
他眼中光華閃爍,聲音裡帶著敬佩:
“現在,人世間無人再能撼動帝辛的威嚴,西岐不行,有崇氏不行,吾昆吾氏亦不行。”
“況且,姬考此人狡詐無比,白狐面具不過是他編出來的瞎話。”
“如今這些小輩,還是小覷了當年的塗山之會,小覷了千年前的中原霸主。”
“塗山氏真要有推翻這殷商的念頭,就算明知不敵,也不會假借西岐之手?”
披著黑袍的嬌弱少女款款施了一禮,聲音娓娓。
“父親英明。”
“只是女兒有一事不明。”
“姬考為何願用冀州之地,換女兒孑然之身。”
蘇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道清寒的笑意,他冷冷開口道:
“如果為父沒有猜錯。”
“這位偽裝於世人眼下的西岐長公子,是想用一州之地,換你去朝歌為妃。”
“他此出西岐,繞道各州,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去朝歌,救姬昌脫困。”
“借你,正好蠱惑君王,助他成功。
“甚至,可以壞了帝辛朝綱,毀了大商國運。”
少女苦笑,搖頭道:
“女兒哪有這般能耐。”
蘇護自信一笑,道:
“為父要是答應了,你自然便有這個能耐了”
“這九州之地換的不是你,而是昆吾氏一族對西岐的支援。”
少女嘆息:
“姬考分明是在攛掇謀反,他不怕被大王發現嗎?”
蘇護笑了笑,道:
“他此行的目的,早已經宣揚天下,自稱要走遍四海,收集一車之寶,去朝歌為姬昌請罪。”
“誰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他攛掇謀反,誰就是告訴大王,自己身上不乾淨。”
黑衣少女的目光遙望北方,細聲道:
“父親光明磊落,稟報大王又有何妨?”
蘇護搖了搖頭,呵呵道:
“他帶為君斂財的大義而來,為父已然落了下風。”
“我蘇護之女,雖然年方二八,卻已名動四海,自然送給大王最好的賀禮。”
“但姬考來了一趟冀州,只從為父這裡討走了一柄昆吾山赤鐵煉製的寶劍。”
“為父若聲張了。”
“不願女為后妃,囂張蔑視君王的名聲,就要傳遍天下了。”
少女眉眼秀和,明眸一笑道:
“既然人世間再無人能撼動帝辛的威嚴,女兒便入了後宮,又如何?”
蘇護身影一頓,目瞪口呆的看向養了十六年的女兒,一時啞口無言,突然感覺什麼東西碎掉了。
他結巴道:
“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