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周室之主,必須回一位,死一位。
而今。
元始看著汜水關外抱著姬考的佝僂身影,隨手將棋盤上的兩枚棋子掃出了棋盤,碾成了齏粉。
他淡淡開口道:
“現在,都已無用了。”
“姜尚,為師有八句揭言,你且聽好。”
說罷,他揮手一招,一道玉虛法旨從天外天飄然而下,落到了渭水河畔
法旨上,幾行揭言熠熠發光。
“渭水垂釣,自有君王來求賢。輔佐聖君為相父,拜將握兵權。四方諸侯會合逢,一嘯封神,賢名萬古傳。”
一字一句,自帶天命。
然而。
法旨在渭水河畔飄了很久很久,飄到元始天尊眉毛都皺起來了,也沒有落下。
法旨沒找到人。
姜子牙的氣息,不見了。
元始天尊臉色嚴肅起來,他強忍反噬,屈指一算,頓時呆立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渭水下方。
有一鄉邑,名曰鳳鳴邑。
渭水分支,從鳳鳴邑穿過,河畔草木青青,鳥語花香,波光粼粼。
一株歪脖子柳樹上,吊著兩個豬籠,籠子裡關著一男一女。
男人身披蓑衣,年過七旬,頭髮花白,嘆息不止。
女人衣衫凌亂,指著岸邊破口大罵,絲毫沒有擔心。
他們周圍,圍滿了鄉里鄉親,足有上千人,紛紛對著他們指手畫腳,嘴裡全是汙言穢語。
“糟老頭子,竟然敢偷人!打死他!”
“放下來,讓我們先打一頓,再浸豬籠!”
“無恥王柳氏!你謊稱下田種地,卻去偷漢子,還是一個七十老漢!你讓我王哥臉往哪裡放?”
“這老潑賊顯然是外鄉人,來渭水垂釣,定然不懷好意!”
一位健壯男人,明顯是領頭人,他手裡拿著鋼叉,安慰著旁邊一位身材矮小,穿著邋遢,中央禿頂的中年男人。
“老王,別難過了,這種無恥婦人,豈配你堂堂五尺男兒流淚!”
中年男人默默看了他一眼,心裡不知該如何說,恨不得把他也一起浸豬籠了。
“老弟,我說的是悄悄沉了河,好讓我有點面子……”
“你怎的把鳳鳴邑的人都喊來了?”
“這以後,我老王還要不要在這鳳鳴邑活下去?”
老王捂著臉,擺了擺手,道:“長清,沉,沉,沉,快沉了吧!”
名為長清的男人呵呵一笑,心裡冷冷道:“你偷我夫人的時候,想到過這一天嗎?”
說罷。
男人喊了一聲。
“砍繩!浸豬籠!”
噗通!
姜二和王柳氏落入河中,豬籠裡裝著一塊巨石,帶著他們往水底沉去。
姜二終於拿開遮住雙面的蓑衣,嘆息一聲,雙指併攏憑空一斬,將豬籠斬作兩端。
他手捏法訣,施展水遁就要離開。
然後。
他回頭看了眼即將被淹死的王柳氏,深深吸了口氣,咕嚕嚕在水中吐出兩個字。
“冤孽。”
說罷。
姜二隨手斬開了王柳氏的豬籠,帶著她一起架著水遁遠遠離開了此處。
姜二至今還不明白,他在渭水被這群鄉民圍毆,想要施展土遁逃離時,為何會突然意識恍惚,元神僵硬,被一群凡人生生打昏了。
他修道四十年,法力滯澀,也只出現過一次罷了。
“此地不祥,不可久留。”
姜二架著水遁,沿著渭水一路往西去,路過原先垂釣之處,一道三昧真火,將茅屋、釣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