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遮天,居然連天皇都可以壓制。
而實力弱小的幕府,處處受制,遭人打壓,人才凋零,兵力良莠不齊,門庭逐漸冷落,直至滅亡。
令七大幕府驚詫的是,鐵甲營怎麼會將七大幕府的私兵、軍事、實力、主講調查的如此清楚呢?而這些軍事都是機密,別說外人,就算是自己人,若非直接掌控者,也難以判斷出具體的軍事實力。
但是,櫻木居然知道,鐵甲營居然知道,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鐵甲營無孔不入,而七大幕府中的一切,絕對已經被鐵甲營係數掌握。
念及此處,七大幕府心中一陣冰涼,低頭不語,神情黯淡,眼神猶疑不定,宛如扒光了衣服,被小九看得真切。
小九看在眼裡,笑在心裡,衝著櫻木笑罵:“今個是團聚的日子,就你小子話多,趕緊上酒,我要與七位臣一醉方休。
櫻木連忙出去張羅,一會的功夫,酒菜齊備。
蘆柴棒也不裝大,挨個人滿酒,一副很親熱的模樣。
七位幕府心中有事,只能借酒消愁,陳小九又是勸酒高手,幾個回合下來,七為大臣暈暈沉沉,竟似要醉了。
陳小九對井上鬼雄說道:“久聞井上內大臣酷愛漢文,是倭國有名的書法家,可否請您留下一副墨寶?”
井上鬼雄常常以書法家自居,且引以為傲,聽著小九邀請,謙虛了兩句,便決定大顯身手。
蘆柴棒連忙取來文房四寶,主動為井上鬼雄磨墨。
井上鬼雄醉意闌珊,冥神想了半響,才寫了‘忍’字!龍飛鳳舞,大氣磅礴。
其他六位大臣看著那個‘忍’字,出言讚歎,拍手叫好。
井上鬼雄心中甚為得意,向小九拱手道:“久聞興國公乃是書法大家,還請興國公指點一番。”
陳小九端詳了片刻,說道:“指點卻不敢當,但有一點,卻覺得十分玄妙。”
井上鬼雄疑惑道:“請興國公明言。”
陳小九說道:“忍者,掐頭去尾,折服、忍讓、退縮之意,但井上大臣卻將這個‘忍’字描摹得如龍翔九天、氣吞萬里,與忍字的本意截然不同?以我猜想,井上內大臣多是心有鴻鵠之志,但受制於現實,無法展現,而只好以忍告誡自己,但忍無可忍,卻又嘗試一展雄姿,無形之間,便將胸意賦予書法之上……”
井上鬼雄聞言,心頭巨震,此時,方才明白小九年紀輕輕,能做到國公這般顯赫的爵位,絕非浪得虛名。
單憑這份眼力、洞察力,便無人能及。
井上鬼雄向小九拱手:“在下受教了。”
德惠幕府等六位大臣也驚歎於小九的洞察力,一個個嗟嘆不已——他們之間自然是明白這個忍字,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但卻不能明言。
井上鬼雄又道:“興國公乃是大燕書法名家,可否留下一副墨寶,供我等瞻仰?”
小九連連搖頭:“我的字灑脫飄逸,輕浮張揚,不堪一提,不敢再各位大臣面前丟人現眼,還是免了吧!”
七位內大臣以為小九不願留下墨寶,被撅了面子,心中有些不悅,卻聽小九又道:“不過,我近日得了一副墨寶,十分喜歡,不知各位大臣,可願意過目一觀?”
井上鬼雄說道:“願見真跡!”
小九將隨身攜帶的墨寶開啟,只見上面寫著一首詩:“獨坐池塘如虎踞,綠楊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
井上鬼雄等人讀完,就覺得此詩雖然境界高遠,朗朗上口,但用詞通俗,口語話,按照文學價值而言,也沒見有多麼高明啊,而且,字跡雖然大氣,但卻潦草不堪,歪歪扭扭,不像個樣子。
難道這也稱得上書法?稱得上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