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之深沉,超出所料。
張浪又跪坐榻上,拿起案上的茶水輕嘗,心情不急不燥,兩人進入沉默。
“馬將軍,不出三日,聖駕可到弘農,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半響張浪率先打破沉悶的局面道。
馬騰剛毅粗獷的臉龐,擠出無奈的表情道:“漢室至此,李催、郭汜做亂蒼生,刀劍城池,張濟又領兵十萬,居心叵測,騰和結拜兄弟韓遂,已準備秘密興兵,勤義王室,盡綿薄之力。無奈糧資缺乏,大軍又路途遙遠,只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張浪哪裡不知這只是他的推脫之詞。嘴角露出輕輕微笑道:“將軍何必擔心,傳聞兗州曹將軍已派大將領兵五萬,開赴延津,不出多久便可抵達洛陽;河北袁將軍也令曲義朝河內進軍,只要平定公孫,必親舉大軍前往關中。相信李催、郭汜、張濟也囂張不了多久。”
“真有此事?”馬騰眼裡忍不住流露出震驚之色道。
張浪心裡暗笑,當然明白馬騰為何有這種表情,試想馬騰現在的狀況,不好也不壞,手下有兵沒糧,雖然涼州版圖遼闊,然地廣人稀,物資難繼,又有異族連年做戰,糧草缺乏,唯今之計,能只窺視三輔,征戰關中這個大糧倉。此時關中勢力複雜,大小盤據十來股軍閥,本來就是肉少人多的局面,如果袁紹、曹也要舉大軍殺進關中,強行分杯美羹,那麼馬騰的難度是可想而知的。這將大大影響他跨出西涼,攻取三輔關中的戰略方針。
想到這些,嘴裡卻慢攸攸道:“這訊息來源相當準確,絕不會出差錯。咦,馬將軍,你臉色為何如此難看,是否身體有何不適?”張浪見馬騰臉色變的不太好,故意刺激道。
馬騰有點頭皮發麻望著張浪,這個傢伙比傳言還歷害。嘴上不得道:“沒事,只是有點驚奇罷了。”
張浪下足了料,然後才懶洋洋道:“馬將軍,咱們今天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在下今夜前來的目地有二。第一,在下希望與馬將軍互結盟約,唇亡齒寒;第二,希望幾日後浪在聖上面前交回玉璽時,馬將軍能在眾官面前,支援在下迎天子聖駕南下江東。不知可有問題?”
馬騰兩眼精芒直閃,時陰時晴,令人難測。半響,才慢吞吞道:“張將軍,單你才想迎接聖駕,難道馬某人就不想否?再者日下你我兩家結盟,末必有什麼好處吧。”
張浪輕笑兩聲,把頭一昂,自通道:“馬將軍是否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我兩家結盟,好處數不勝數。首先一南一北,合縱連橫,遠交遠攻,短期內絕不會有任何利益矛盾衝突;其二,只要浪迎天子下江南,勢必吸引曹、袁紹目線,加上早年某便與此兩家有仇,必可拉空兩方所置河內關中勢力,令其全力南征。此時我江南大軍只要制徐州為戰略要點,配合淮南兵將,西可挺進東郡,夾住兗州;北可攻拔北海青州,牽制袁紹。到此,相信馬將軍可毫無顧忌的大戰三輔關中,取得天下糧倉,而後轉戰四方,成霸王之業。”
馬騰長身而起,身軀極為雄壯,虎目緊緊盯住張浪,絲毫不為所動,緩緩道:“張將軍,你太抬舉自己,小看馬某人的吧。北方雖連年戰亂,然卻培養出不少鐵血之師。袁紹、曹,手下良將謀臣數不勝數,部隊戰力裝備更是精良無比。如若張將軍與其中一家開戰,或能相持,如若同時開兩條戰線,只怕離江東滅亡不遠。”
然後不理張浪反應,霸氣十足冷冷道:“某結拜兄弟韓遂,已領十萬西涼大軍,跨過安定,潛進北地郡縣。吾兒馬超,已秘領一萬精銳騎兵,沿涇水日急行軍八百里,相信不出兩日必可迫近高陵、涇陽,直逼長安。同時間吾已書信張濟,夥同陝西大軍,共霸三輔,扼守關中,挾天子而令諸侯,如有不從者,視違抗聖命,起而誅之。”
言下之意已相當名顯,到時只要你張浪不聽從我的號令,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