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某處。
蕭霆生渾身溼漉漉的,正率領著所剩不多的刺客們,舉著火把在某處昏暗的地下甬道之中行走。
銅面神秘人走在蕭霆生的旁邊,眼底充滿了不甘和疑惑。
嶽千湖捂著胸口,被一名刺客攙扶著,葉思綺則攙扶著王平的妻子,一起跟在兩人後面。
“蕭霆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神秘人開口說話道:“邢無意也就罷了,你的年紀與與我相當,為何武功也竟然高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你的那個師弟,你們皇城司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無雙兄,其實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蕭霆生笑道。
“難道明妄心經真的在你們手上?”
“若是可以的話,我可不想學什麼明妄心經,”蕭霆生冷笑道:“無雙兄對於這本功法應該很熟悉吧,那自然也就知道,其中的副作用可絕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果然,明妄心經落入了你們皇城司的手中。”
“不是我們皇城司,是他們皇城司。”蕭霆生糾正道:“邢無意乃我之大敵,我與他和大夏朝廷早已勢不兩立。”
“無所謂,邢無意已死,我的仇也報了,現在我只想將摘星劍和抱月刀奪回來,還有明妄心經,那些都是我父親的東西。”
“何必呢?”蕭霆生嘆了一口氣道:“麒麟骨這種東西可並非遺傳,以無雙兄你的體質也修煉不了明妄心經,又何苦將它強奪回來呢?”
“無論我能不能修煉,它們的所有權都應該是我的。”神秘人語氣堅定。
說話間,眾人眼前一亮,卻是走進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宮殿中。
這座地宮廣闊無比,牆上掛著上百盞油燈,將這裡照得富麗堂皇。宮殿四周遍佈房間,分明就是這群暗霆刺客的藏身之地。最中間則是一處巨大的空地,除了堆放著各種兵器或食物外,還掛著一幅巨大的東部沿海城市的城防圖。
地圖旁邊正站著一個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中年文士,正笑著望向他們,見蕭霆生走到跟前,才抬手行禮道:“見過殿下。”
“呂先生,說了多少次,現在尚未復國,不可稱我殿下。”蕭霆生道。
“是……咦?王兄呢?”見到葉思綺旁邊的婦人,呂先生略感吃驚:“難道沒將王兄交換回來嗎?”
聽到這話,婦人再次掩面痛哭,葉思綺見狀連忙將她帶下去休息。
“皇城司的朱雀使趁我不備,偷襲了王先生……”蕭霆生語氣難掩心痛:“這與斷我一臂無異啊。”
“什麼?”呂先生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王兄非但是在下的好友,更是我們在金陵城佈下的最大暗樁,他若是出了意外,我們多年佈局可就功虧一簣了啊!”
“事已至此,是我對不起你和夫人。”蕭霆生道:“我的確沒料到,皇城司現在竟然學得這麼聰明,不僅準備了防止暗箭的盾牌,邢無意還事先分出了一部分秘衛在城外,導致我們那些潛伏在皇城司的兄弟們的偷襲沒有一舉擊潰他們。”
“那邢無意呢?”
蕭霆生沉默了一會兒,道:“擊殺邢無意的計劃倒是成功了,他如今身中紫菱毒,又用光了內力,絕無存活的可能……可惜,我本想在正面擊敗他,但這傢伙實在太過變態。”
“這樣就好,”呂先生這才臉色放鬆了一些:“不管怎麼說,我們今日斬殺了邢無意,目的也就已經達到了,畢竟此人是我們復楚的最大阻礙,王兄得知此事,應該也能瞑目了。”
這時,嶽千湖道:“我們暗中扶持王平上位,又讓他在金陵城經營了多年,如今他一死,我們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也都成了白費心血,該怎麼辦呢?”
“哼,白費心血又如何?”蕭霆生道:“只要能斬殺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