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命婉兒擬旨,八百里加急送往封河,讓你哥儘快去濟州走馬上任吧!”武則天淡淡的揮手應道,一臉的不以為意。
薛紹忙不迭點頭,心裡慌張不已。
李遙看得直搖頭,更是在心裡看不上這薛紹,就這麼點兒事就把他給嚇成了這樣,你讓李遙如何能看得上他呢?
而接下來的這頓午膳,薛紹可謂是吃的膽戰心驚,席間他是一句話不敢說,只有悶頭往嘴裡送著東西,到是李遙座在武則天旁邊,一邊吃一邊和武則天聊天,兩人到是聊的有說有笑,開心不已,還把太平公主都給涼快到了一邊兒去。
直到一個時辰後,午膳吃完了,薛紹這才趕緊的和太平公主一起告退,著急的離開了內閣,回去了薛府,薛紹一回到薛府,便是連忙找到了自己老爹,把這事兒給他說了一遍,他爹比起他,自然是要淡定的多,也沒多說什麼,就去寫了一封家書,派人先一步的給遠在封河的薛顗送了過去。
皇宮內閣之中。
薛紹和太平公主剛走不一會兒,武則天便是命上官婉兒擬了一道聖旨,然後派人給薛顗送了過去,可以說,武則天的這道聖旨和薛顗他老爹的家書,就是前後差一步的送去封河的,至於說薛顗會先收到誰的信,那這就另說了。
把這事兒幹完了以後,武則天又是對上官婉兒說道:“給狄仁傑也擬一封密信。”
“太后,你難道是想讓狄大人監視薛顗,所以才升他官兒,調他去濟州做剌史的嗎?”李遙驚訝的追問。
“什麼叫監視,別說的這麼難聽,就是隨時注意一下他的動向罷了。”武則天則是淡然的回了李遙這麼一句。
李遙立馬扯起臉,一陣無語,心想,武則天這女人果然不愧是中國歷史上了不起的女皇帝啊!她做事除了狠辣以外,就是這般滴水不漏,讓人無法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插科打渾,看來以後自己也要小心行事才是,否則的話,自己也有可能性命不保啊!
想明白這些事兒,李遙也是趕緊的回過神來,對武則天說道:“那太后,我就暫且先出宮一趟,回去把爹孃送回老宅子裡,然後晚上再回來侍候太后。”
“懷義啊!我好像聽說,你爹孃住的老宅,就是長孫家的老宅是吧?”武則天突然問了李遙這麼一句。
“額……”李遙一下就被堵的不知道該說啥了。
他最怕的就是武則天提起這事兒,現在好了,該來的始終是來了,李遙心裡不緊張還能幹嘛呢?
不過李遙不是薛紹,他不會像薛紹那樣,被武則天一句話就給問的慌了神兒,短暫的緊張了一瞬之後,李遙快速的冷靜下來,靜道:“太后,我爹孃住的老宅子,的確是長孫家的老宅子,不過這宅子卻是我從安道買手裡贏來的,那夜在凌樓的時候,我與他比試刀法,將他贏了,所以他才把老宅子給了我。”
“長孫家老宅你也敢要,你還真是不怕得罪哀家啊!”武則天冷笑。
“太后恕罪,如果太后不喜歡懷義爹孃住在那兒,那懷義這就回去叫爹孃搬來義府。”李遙趕緊的給武則天跪下,低頭長長的叫了起來。
武則天轉念一想,李遙之前贏這宅子的時候,他其實是並不知道安道買會把這長孫家老宅給他的,所以他這倒也算是無心之失,不能說是多大罪過,自己若是對他這般小心眼兒,那到也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李遙對自己用處很大,武則天當然不會就這般因為這點兒小事兒,而對李遙怎樣,只有先施以李遙恩德,才能抓住他這個人,讓他死心塌地的給自己辦事兒,這便是武則天的女人心計。
所以武則天便是故作釋然的點點頭,對李遙說道:“不知者不罪,即然你之前並不知道這事兒,那哀家也不怪你了,那宅子你就留著吧!該住就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