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知,那是一個有五七分姿色的三十歲過頭粉頭。
這女人姓安,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好在安氏自從跟了他之後,一直就無怨無尤地跟他平平安安過日子,平時很少出門,也很少與他的弟兄或徒子徒孫應酬,給人的印象是打扮象個有風度的主婦、不苟言笑,不準買丫頭僱僕婦,親操井臼默默地過日子。
堂屋裡一燈如豆,門內站著安氏朦朦朧朧的身影。
兩個弟兄很識相,站在門外不進來。
“老大喝多了,嫂子招待些。”一個潑皮說:“已經唱了醒酒湯,好在還沒吐。嫂子,明天見。”
“好走,謝謝你們送他回來。”安氏用她那死板板的嗓門說,平時她對人說話,就是這般死板板的。
兩個潑皮走了,鎮八方也跨進門限,信了掩門上了閂,慢慢支撐著往後堂走。
“其實只喝了五成。”他似乎清醒了些:“如果不裝醉,那就脫不了身。晤!娘子,我似乎嗅到了一些特殊的氣味。”
跟在他後面的安氏,突然卟嗤一聲輕笑。
他猛地一怔,酒又醒了一兩分。
這是前所沒有的事,同居四載,安氏從來就不會發過這種不同韻味的笑聲,平日即使在閨房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