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朗只是淡淡地哦了聲,“我聽花朵兒說,你們在營地的一應飲食都由你們自己照應著,不需要別人。我覺得你們說得很對,而且營地裡的人都很好,所以我也就很放心地上班去了,現在工程在緊要關頭,我不能不上班兒呀。”
葉母氣地瞪他一眼,“還沒娶進門呢,就護上了,要是把她娶進門了,你還不得天天和我鬧?這樣看來,你的花朵兒也是不識大體的,你怎麼就看上這樣的一個女人呢?”
葉明朗說,“你們既然這樣看問題,那我更得努力工作了。”
葉母不明所以,“為什麼?”
“只有努力工作,才能賺更多的錢,才可以買屬於我自己的房子,到時候我的花朵兒和我擁有獨立的家,不必和自己的婆婆住在一起。”
“你——”葉母一聽勃然大怒,忽然捂著胸口,面目慘白地痛呼了一聲,“這個兒子白養了哇!”
然後咚地就倒在了床上,葉父一看,也驚然叫道:“快,快,你媽暈了!”
葉明朗也沒想到自己幾句話闖下這樣大的禍,一顆心也是咚咚的狂跳著,直接把葉母背起來就往醫療室跑,方雅見狀立刻安排了心律的檢測有給癢治療,同時做了一些其它的基礎檢查,可以確定的是,她只是一時暈厥,生命體徵還是平穩的。
不過方雅查到她的心律不穩,而且有肺部水腫的情況,是很明顯的剛來到西天山居住不適應而導致的身體狀態。
所以來到西天山駐紮的人,前期基本都有這個問題,只不過有些人身體素質比較好,能扛住,不太嚴重的情況下身體自己扛了過去,有些人則直接病倒,比如過年前那個調來西天山的領導韓光瑞,最後還是病調離開了西天山。
葉明朗的父母身體情況良好,老當益壯,但是架不住葉母總是生氣,這一來反而加重了症狀。
方雅把葉明朗叫到外間,說,“西天山確實不適合老年人居住,而且就算住在這裡數十日,最終適應了,他們又要離開了,如此折騰實在沒有必要,萬一把身體折騰出個三長兩短,得不償失了。”
這事也驚動了凌峰西,不過他白天一直忙,是晚上才來醫療室探望葉母的,葉母面色確實很不好,她已經醒了,臉上佈滿悲痛。
見了凌峰西,居然一下子哭了起來,“凌書記,我白養了個兒,她為了個女人,居然要與父母斷絕關係。”
凌峰西一聽這話心裡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時候他反而想到的,是自己當初與阿雅拉之間的事。
他不太能同情到葉母,只說,“葉女士,其實明朗是很不錯的,在我身邊工作也很認真,平時待人處事非常周到,做事仔細,你們沒來的時候,他也常常唸叨你們,說自己想念爸媽。”
“有什麼用?現在見到了,卻只想把自己的父母氣死,凌書記,我並不是想要舉報自己的兒子不孝順,我只是希望你能以領導的身份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遷逆父母乃是大不孝,是要受天大懲罰的。”
凌峰西的心臟莫名一跳,“葉女士,這邊兒人,都說西天山很邪,我們還是不要說太嚴重的話。”
沒等葉母再說什麼,他又道:“孩子長大了,如同雄鷹展翅,要在高空飛翔,父母是他們的牽念,但卻無法左右他們的人生了。依我自己的看法,其實古麗娜爾確實是個好女孩,你們為何不能嘗試著接受她呢?”
“凌書記,怎麼連你也這樣說……唉……”葉母捂著胸口,感覺胸口又隱隱作痛起來,凌峰西到底是領導,為了葉明朗的工作順利,葉母也不敢太過於和凌峰西爭論,可心裡不服,更鬱悶了。
所以等到葉明朗再次提議他們下山的時候,葉母卻來了倔脾氣,“我就不下,我現在感覺好得很,我是來看兒子的,我要天天的儘量多地看見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