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扶蕭詩登船。
蕭詩任由二女扶著上了船。
兩秀美侍女暗自嘆息,公子的眼光確實厲害,這白紗遮面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出身不凡,這位公子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
登上大船,視野一下開闊。
韓飛伸手邀楚離與蕭詩入座。
楚離坐下後,接過秀美侍女遞上的酒:“飛公子的大名,我也有所聽聞。”
“哦——?”韓飛笑道:“不是什麼好名聲,見笑了,還未請教兄臺……”
“在下楚離。”楚離道。
“楚兄。”韓飛舉起白玉杯:“來,萍水相逢能遇到有眼緣的朋友,也是幸事,敬楚兄!”
“請!”楚離端起白玉杯一飲而盡。
這讓韓飛大有好感,沒有遲疑,不怕自己下毒,顯然對方也是心性光明磊落的。
先前射柳葉刀的美侍女上前給楚離斟滿酒,楚離點頭謝過。
韓飛笑道:“夫人能喝酒嗎?”
蕭詩搖搖頭。
韓飛頜首致意,對楚離笑道:“楚兄是去崇明城辦事,還是遊玩?”
“家在崇明城。”楚離道。
“那倒是巧了,在下也要去崇明城,”韓飛呵呵笑道:“聽說崇明城的邀月樓乃是天下一絕,樓中女子無一不美,各懷驚人絕藝,每天晚上絕不重樣!”
楚離笑道:“或歌或舞,確實每天都不同,不過邀月樓是銷金窟,多少錢都不夠花的。”
韓飛越發興致勃勃:“據說進樓就得二百兩?”
楚離點點頭。
韓飛道:“邀月樓女子果真不賣身?”
楚離笑道:“邀月樓女子必須處子之身,破了處子身,或者成為教習,或者離開邀月樓。”
“這話要是在別處,我是不信的!”韓飛端起白玉杯,一飲而盡:“不過邀月樓嘛,我卻相信,誰讓它的後臺是國公府呢!”
楚離笑道:“韓公子一次也沒去過?”
“家裡管得嚴,不準過去。”韓飛搖頭感慨:“實是憾事!”
楚離掃一眼四位秀美侍女,笑道:“有這四位姑娘在,韓公子何必去邀月樓。”
“那不一樣。”韓飛擺手笑道。
四位秀美侍女的眼波飄過來,似笑非笑。
楚離道:“我剛才聽船伕說,鄒堂主是白雲城守的妹夫,十五座城守聯成一氣,果然如此?”
韓飛放下白玉杯,笑道:“真真假假,外人怎能看得清,只是霧裡觀花罷了。”
“韓公子可否為我解惑?”楚離一飲而盡。
“痛快!”韓飛也一飲而盡,笑道:“我江川盟是窮苦百姓結守以自保,與官府沒什麼瓜葛,平時也有人情往來,但說到底還是江邊討生活的幫派,大江盟則不同,它應該算是官府的。”
楚離眉頭挑了挑:“何以見得?”
韓飛笑道:“我看楚兄對胃口,才說這些,大江盟的底細別人不知,我卻是清清楚楚,盟主鮑少安就是個幌子,做主的是十五城的城守,他們各派一個人進盟,共同議事。”
“他們就不怕朝廷?”
“嘿,朝廷知道了又如何?他們又沒犯事,恐怕朝廷還默許了呢!”
楚離緩緩點頭:“上下一氣,確實能隻手遮天!”
“誰也沒辦法,我江川盟原本還能跟他們別別苗頭,這麼下去,卻是艱難。”韓飛搖頭道:“不過歸根到底,他們還是離不開咱們這些江邊的夥計,需要咱們幹活。”
楚離嘆道:“這件事若朝廷真知曉,那他們是打通了天,甚至與皇家有所關聯。”
韓飛臉色微變,笑道:“看來楚兄是官場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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