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青鹿崖弟子駐顏有術,即使一百多歲,看上去也不過四十歲,兩百多歲才有衰老之像,鬚眉皆白,至於三百多歲的,平時不大露面,他沒有機會見到。
一個鬚眉皆白的老者站到臺上,沉聲說了幾句,無外乎是外崖弟子終於有要踏進內崖的,是可喜可賀的大事,只要能挑戰成功,那就是百年來第一位外崖踏入內崖之人,必為青鹿崖之棟樑,他身為青鹿崖的長老,是衷心的祝願挑戰成功。
然後楚離踏上高臺,俯視眾人,抱拳沉聲道:“還請諸位師兄多多指教!”
他目光掃過臺下的諸人,發現青年弟子中,多數與他有一面之緣,都已經比試過。
半晌,有一個高瘦青年飄身踏上高臺,被楚離幾招便刺中肩膀,受傷下臺。
之後再沒有上臺挑戰的,與人們所想的火爆截然不同,沒有料想的熱鬧與轟烈,好像大夥都提不起興致來挑戰,或者是同心協力想在幫他過關。
鬚眉皆白的老者再次踏上高臺,俯視眾人,沉聲道:“諸位弟子,你們該知道規矩,小陸若進入內崖,你們所有人都要罰一年俸祿,扣除一年丹藥供給,你們可想清楚了!”
眾人無奈的看著他。
他們看得出,這位寧師祖是覺得他們在放水,覺得是看在陸師叔的面子上故意相讓,卻不知道他們多數人都見識了楚離的大天衍劍法,都不是對手。
縱使有別的奇功,在大天衍劍法之下也討不了好,趙天行都不是對手,他們也不必再上去費事。
“現在開始,一個人一個人上來,每個人都要跟小陸交手!”鬚眉皆白的寧採義沉聲哼道:“趙天行,你先來!”
趙天行抱拳道:“寧師祖,我昨天與他比過,受了傷。”
他指了指自己右肩,示意不能動手。
“你真敗給了小陸?”
“是,他的大天衍劍法精妙得很,我不敵。”
“不是大意了吧?”
趙天行搖頭道:“確實不敵,寧師祖可以看看他的劍法,許師弟上去試試吧。”
一個俊朗青年抱抱拳,飄身躍上了高臺,站到楚離身前。
寧採義掃一眼楚離又掃一眼趙天行,皺眉不語。
單純的看修行,楚離的修為還是差了趙天行一差,若非他修煉的是大天衍劍,一定會懷疑是趙天行故意落敗,有意成全陸光地進內崖。
不過祖先們智慧過窮,顯然預防到了這樣的情形。
那位許師弟以拳掌迎上楚離的劍法,永珍歸宗與大天衍劍相合,二十幾招便逼得許師弟施展鶴舞功,但他的鶴舞功火候不如趙天行,很快又被楚離破去,肩膀受了傷。
寧採義打量著楚離,面露訝然,然後扭頭看向站在角落裡沉靜如水的陸徵君,陸徵君這個私生子還真是奇才,能把大天衍劍施展到這個地步,百年來是第一人。
怪不得趙天行他們會落敗,碰上這般火候的大天衍劍,想取勝很難。
隨後一百多個青年弟子一一來到臺上,與楚離過招。
楚離一口氣沒歇,大天衍劍越來越凌厲,先前的時候還是二十幾招,到後來十幾招,幾招,甚至三招。
從清晨一直到中午,太陽到了正中,楚離完成了所有的挑戰。
“下一關是問心堂。”寧採義飄落到臺上,沉聲道:“前十的弟子進問心堂!”
“是。”趙天行他們抱拳行禮。
他們知道要去問心堂回答是不是故意相讓,如果沒問題,則陸光地便要成為內崖弟子!
楚離隨著眾人來到石壁根下,然後施展輕功扶搖而上,石壁佈滿溼滑的青苔,卻擋不住他們的上升。
眾人一口氣登上了石壁,來到了山巔,看到幾塊石頭中央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