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好幾個袋子,甚至有個裡頭還裝著一條大致被磨完鱗片後還有些不安分的魚。
其實魚是已經死了的,不過由於肉裡頭的神經元還活著,所以還能蹦躂,但也只是一會兒罷了。
看了看,感覺也像是夠了,香料,兩道主菜,湯,三個素菜,還有一個半葷,既符合“簡單”的標準,估摸著也能吃個兩頓。
那便行了,打道回府。
菜市場離家不遠,車子很快便停到樓下。
以前都還不知道曉露也會開車,但也說不準,可能是叫的代駕。
家所在的樓層仍然躲不過被數次觸摁,但是電梯已經執行的快得不能再快。
走出,幾步,家門便被開啟。
塑膠袋輕輕的放在餐桌上,客廳廚房都很安靜,少女很可能還在主臥內小憩。
探頭觀察,果然是正睡的香甜。
複雜的眼神一閃而逝,身入廚房,出門前的飯忘煮下,所以現在他還得淘一下米。
水潤且顆粒狀的觸覺萬分解壓,水流細小,似乎並不願意發出過多的聲音打攪到少女,儘管有些時候這個過程不可避免。
但他也想讓曉露此刻的美夢延續的長一些,遠一點。
身體似乎又有些疲憊,但是頭腦卻有些飄忽,精神也有些輕浮。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這種感覺也時常出現在他以前早起給曉露做早餐的時候。
一頓早餐,可以換一個綿密的香吻。
是重點,但也不全是,小的時候,他其實很奇怪為什麼家裡做飯的是父親,而非……也不能說而非,母親其實也常常和父親一起下廚,但是父親下廚的頻率確乎是很高,而且不論多累,做出的飯菜也是從不敷衍。
他就此詢問過父親。
可是父親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忽悠著他花了很長時間通透了這門技藝。
而且學完之後也沒有給他答案,只是說,以後你會明白的。
這個老登……
說的還真對。
當曉露,或是小霜,還是身邊其它親近的人,因為他的這一門技藝而開心,而幸福時,他便真的明白了。
雖然無法用言語來解釋,但是他的確明白父親為什麼喜歡做飯了。
而且也不知道這個老登是不是有意而為之,沒教曉露,偏偏教了自己……這個傢伙,還真是……嘖,不過這閨女都被他拐走了,也不好說他倆這是誰“算計”誰。
水漫過鍋沿,發呆的時間又有些長了。
關去水流,用手多劃拉了幾下,接著倒去多餘的水,重新加入,直至剛好滿過米,然後放入飯煲。
再從刀具架上抽出一把輕量化的魚刀,將魚置於案板,便開始了較為暴力的處理食材的流程。
所以聲音確實無可避免。
包括魚塊下鍋時清脆的爆鳴。
“阿辰~,不是說做的簡單一些嘛。”
想給予虛弱的少女溫熱的倚靠,但是自己這邊需要調味的菜餚,又令他不好走開。
“曉露,你怎麼起來了。”
罷了,菜哪裡有老婆重要。
鍋鏟一擲,便趕緊攙扶曉露移步至餐桌。
“好了阿辰,我也沒那麼嬌弱……我不是說了簡單一些就行嘛。”
“對呀,這不是挺簡單的嗎,比我們平常不是少了幾道嗎。”
“不許裝糊塗。”
“什麼裝糊塗,我說的事實啊……親愛的。”
紅暈泛起,情不自禁。
香吻綿密也只道是提前兌換。
“笨蛋……”
“不對,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