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刺客。其實現在刺殺他很簡單,只要多派些人手,連戰幾個時辰就可以了。
可偏偏又沒有郎中能瞧出他得了什麼病,只是說氣血紊亂,一連喝了十多貼湯藥也不見好轉,只是下得了床,看起來和以前一樣。溫北君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是瞞不住的。
“大人,您這胳膊…”
鄭貢又看了一眼溫北君纏著布條的左臂,面露擔憂,“大人,此次北伐,您身體如此,是否要從長計議?”
“事已至此,豈有退縮之理?大魏上下現在急需一場勝利,若因這點小傷小病就止步,如何對得起大王所託。”
衛子歇在一旁道:“先生,身體是根本,您不可不顧惜。”
“好好好,愛惜愛惜。”溫北君揉著胳膊喃喃道,“你師孃讓你看著我啊。”
衛子歇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鄭貢,你帶來的這些人,可都信得過?”
“大人放心,都是元將軍精挑細選之人,對我大魏忠心耿耿。”
“嗯,如今局勢複雜,不可有絲毫大意。我們儘快趕路,爭取早日抵達蘭陵。”
第二日清晨,溫北君不顧眾人勸阻,執意上路。他騎在馬上,臉色略顯蒼白。一路上,鄭貢等人加強了戒備,所幸再無刺客來襲。
蘭陵就那麼矗立在他面前。
與臨仙如出一轍的城池,但是屹立不搖。臨仙早已在戰火中成了坍塌的廢墟。
祁醉早已南下,不在城中。
溫北君抬頭看向城樓,是個穿著便服的男人,有著元家血脈的元鴦。
元鴦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北君,眼神複雜,既有對來者的審視,也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
“溫北君,你終於來了。”元鴦的聲音在城樓上回蕩。
“元將軍,為何在此處等著。”
“等你,等一個能改變前線命運的人。”元鴦說著,緩緩走下城樓。
衛子歇不知道站在魏國武人巔峰的兩個人達成了什麼共識,他只知道溫北君臉上露出了北上以來最燦爛的一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