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瞧見門是關的,喊了半天的門也無人應答,便翻牆進了院中,結果就瞧見你正愣神的站在屋子裡頭,便喊了你一聲,倒是沒想到嚇到你了。」
「好端端的,怎麼拿這些東西出來了?」
宋樂山說著,將手中的小木匣遞給了謝依楠:「應該沒摔著。」
這個木匣是謝依楠爹孃留給她的遺物,宋樂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嗯,應該沒事。」謝依楠接了過來:「在院中畫圖的時候,不小心把顏料打翻了,便來箱子裡頭找尋在杭州時買的顏料,就看到了裴老伯送咱們的東西,也就想了起來先前從老宅裡頭找尋到的那個盒子了。」
「我翻了出來,看這兩個木匣花紋一模一樣,一時好奇,想看看這裡頭裝的,究竟是什麼,可木匣打不開,便在這裡想了一會兒,一時愣了神。」
「你說,這個木匣裡,能裝什麼……」謝依楠看向宋樂山。
「不知道。」宋樂山搖了搖頭。
匣子很小,卻也有點分量,這般大的一個木匣,能裝的東西太多了,根本猜不到會往裡放什麼。
「可惜,沒有鑰匙,若是有鑰匙就好了。」謝依楠伸手拾起那個橙黃的銅鎖,看了看,又放下。
銅鎖抬起又落下,撞到木匣,吧嗒一聲,從木匣上掉了下去。
謝依楠怔了一下:「這鎖,開的太容易了些吧……」
「不是鎖。」宋樂山將地上的鎖拾了起來,拿起來給謝依楠看:「鎖好好的,是哪個鎖扣,估摸著是時間久了,風化了,所以斷裂了。」
謝依楠捧著盒子仔細看了看。
的確,原本荷包鎖穿過去的鎖扣,已經斷了大半個,所以荷包鎖才會掉。
總之,不管怎樣,沒了鎖,盒子就可以開啟了。
雖然她是半道魂穿過來的,沒有見過原主的爹孃,對其也沒有太深的印象和感情,但大約是因為這具身體自帶的對父母的情感與眷戀,讓她竟然有些不敢去面對這匣子裡頭的東西。
謝依楠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放在木匣上的手,遲疑了許久,這才將那木匣給開啟。
木匣裡頭,是兩樣東西。
一樣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肚兜,大紅色的嬰兒肚兜,上面繡著五福的圖案,而在最邊緣的角落中,還繡著一個小小的楠字。
而另外一件,是一件玉佩。
羊脂白玉,雕刻的十分精緻,一看就絕非俗物。
謝依楠將這兩樣東西,看了又看,尤其是那玉佩,更是放在手中仔細摩挲了許久,抬頭看向宋樂山。
「這肚兜,像是我小時候的東西,倒是這玉佩……」
上好的羊脂白玉,這不是尋常農家買的起的,不像是謝依楠爹孃能留下來的東西。
「興許……」宋樂山頓了一頓,道:「興許,是家傳的寶物。」
「不可能。」謝依楠搖了搖頭。
依當時謝家的狀況,謝依楠的爹孃幾乎是以淨身出戶的代價才得到了分家的許可,謝家祖上如果有什麼好東西的話,是斷然不會留給謝依楠的爹孃的。
「大約是旁人所贈?」宋樂山又猜道:「所以十分的寶貝,又擔心你叔叔嬸嬸一家會因此說這是祖產,要分這玉佩,所以才特地藏了起來。」
「這倒是可能,不過可能性也不太大。」
「我爹孃皆是尋常農戶,不曾結實什麼達官貴人,這價值不菲的羊脂白玉,也不是這般輕易送出的才對,」謝依楠點神色凝重:「且要藏這玉佩為何要將我幼時所用的肚兜一起放進去?而且這個東西,從未聽爹孃提起過……」
若是要傳給後代的,至少是要給個提醒的,不至於藏的這般滴水不漏,這麼多年,謝依楠都不曾聽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