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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承澤 (1 / 4)

王渠讓把書信收藏地很好,從牛皮馬褡中拿出來時,上面的火漆都還是鮮紅的顏色。

趙正拆開信封,只見內附羊皮紙兩張,開啟一看,抬頭便是“元郎臺鑒”的敬語,讓趙正心裡暖洋洋的。

王渠讓躲到了一邊,端著手站在馬旁看趙正拿著信紙一邊踱步一邊看。這信中內容趙碩沒有與他說過,不知寫的什麼,但見趙正臉上表情,卻也不顯山露水,只是不時點頭,又不時停下,望天長嘆,兩張信紙趙正翻來覆去地看了足有刻鐘,直到看完時,王渠讓的肚子也餓了。

趙正把信紙摺好,走到牆邊的火堆處,引了一把火,將紙張燒了個乾淨。澹澹的黑色縈浮起來,王渠讓這才靠了過去,問道:“涼王殿下說什麼了”

“怎麼王長史沒看麼”趙正問道。

王渠讓搖頭,“誰知道殿下要與你交代什麼軍機大事,火漆是涼王自己封的,誰敢亂看。”

趙正不置可否,道:“殿下的正妃誕下了嫡子,向我報喜呢。”

王渠讓眨了眨眼睛,道:“就這事”

“啊!不然呢!”趙正呵呵笑道:“殿下給世子取了個‘承澤’的字,問我怎麼樣。王長史,你覺得呢”

王渠讓皺眉沉吟道:“絕國殊俗,僻遠悠閒之處,不能被德承澤,故立諸侯以教誨之……”

趙正吃了一驚,文化人就是不一樣,於是便問:“何解”

王渠讓嘆了一口氣,揹著手面對此城牆,半天才道:“離得太遠,風俗迥異,還遠離皇恩……涼王殿下這是在抱怨吶……元良,可不敢與旁人說起此事,傳到朝堂上,怕是有人要上參本。”

“不至於!”趙正心說你會解字嗎言官當久了,看見個字就浮想連連。

王渠讓問道:“當真就這一件事”

趙正點頭,細細一想,方才那兩張信紙,洋洋灑灑數百字,貌似確實就說了這一件事。千里迢迢,涼王趙碩也是閒的慌。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嫡長子降世,乃涼州的一大喜事,也難怪涼王殿下喜不自禁。

趙正也沒多想,拍了拍王渠讓的肩膀,“取名字這事,聖人該是要過目的,澤不澤的,你我都擔心不上。只不過王長史與殿下常年相伴,殿下是不是個幽怨之人,長史你不清楚麼承者傳也,澤者深遠,這名字寓意挺好,走啦走啦,用飯去!鬧騰這一早上,朝食還沒吃呢!”

兩人並肩往營內走,剛進營區,卻見趙大柱催趕著一輛馬車前來。馬車上似是躺著一人,渾身是血。

“元良!”趙大柱遠遠地喊了一嗓子。

“怎麼傷兵還未料理清楚麼這是在哪找到的”趙正走上前問了一嘴,低頭一看,卻見馬車上躺著的那人穿的是吐蕃軍甲,再仔細一看,那人滿是血汙的臉,卻熟悉地很。

“曲貢”

趙大柱點頭道:“方才清理城牆屍堆,右武衛報說有活口,看穿著似是個千總,我便就去看了一眼,誰知竟是個熟人。元良啊,這是第二次吧”

趙正撥了撥曲貢的四肢,卻是不動,探一探他的脈搏,雖然微弱,卻果真在跳。

趙正長吸了一口氣,他是看著曲貢被三杆長矛洞穿,從城牆上摔下去的,這牆兩丈餘高,雖說牆下是草地,可身受重傷摔下個七八米,還挺了這一日,倒是命硬。

王渠讓湊了上來,“認識啊”

趙正答了一聲“是”,說道:“這人是達布的親信,人不好說,卻是兩次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趙大柱就笑,“穿三層甲才活下來的。”

王渠讓知道趙正被人百步開外一箭射躺了三個月的光輝事蹟,卻沒聽過他第二次被同一人差點一箭送走的事,此時一聽,來了興趣。

“我聽聞平涼趙正趙元良身高九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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