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起來,害的心諾和霜霜老是問她哪兒不舒服,她撒謊說自己睡過頭了,所以霜霜和心諾自覺承擔起喊他們起床的任務。
臥室裡太亂了,亂到不能看。秦韻下了床,收拾著扔在地板上的紙巾,回頭發現池宴修在壞笑看她。她催促,“還不趕緊起!一會兒孩子又來催了。”
“是,聽老婆的。”他笑。
早上的時間著實有點緊,秦韻本想換床單,現在怕是來不及了。
她也不想讓阿姨看到。於是告訴阿姨,他們的房間先不要收拾打掃。
池宴修喝著豆漿,聽完又笑。
心諾狐疑地看著自家舅舅,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舅舅樂呵個什麼勁兒?
她的心情不好,昨晚做噩夢了,一做噩夢就想媽媽,想要找個人撒嬌。
她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秦韻,“舅媽,你可以抱抱我嗎?”
“多大的人了,還要抱。”池宴修說。
“不管多大,在我們眼裡也是孩子。”秦韻說,“來吧諾諾,舅媽抱。”
心諾開心地撲過去,撒嬌地摟住秦韻的脖子,“舅媽,有你真好。”
一個簡單的擁抱,可以緩解好多壓力,擁抱過後,感覺身心都舒暢很多。
心諾靠在秦韻懷裡,滿足的想,這大概就是媽媽的味道吧。自己的媽媽離開這麼多年,她都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秦韻感覺得到小丫頭的脆弱和無助,別看心諾整天咋咋呼呼,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實際上她也很脆弱的,到底是個小孩子,需要人疼。
這個溫馨的時刻持續了不到半分鐘,以心諾的一聲驚呼結束。
霜霜也眼饞想抱抱,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她聽到心諾的叫聲,忙站起身,“心諾,你怎麼了?”
“舅媽脖子受傷了!”心諾發現了新大陸,湊上去一陣觀察。
霜霜也湊上去。
兩個小姑娘都太會疼人了,對秦韻的“傷勢”擔心不已。
秦韻哭笑不得,朝池宴修投去哀怨的目光。
池宴修笑意更濃,“這是過敏了,過幾天就好。”
霜霜弱弱道:“是吃什麼過敏呀?以後復發嗎?”
池宴修佯裝思考,“暫時還不清楚,應該有復發的可能。”
秦韻沒轍了,拿上學遲到為理由催促,才把這兩小個給趕走。
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霜霜遠遠看操場外面有個人影,四下看了看,拔腿跑了過去。
操場外是馬路,經常有人經過,也有些家長趁孩子上體育課在外面看。
霜霜仰頭靠著鐵網外面的林宏霖,冷冷問道:“你給我的藥,真是給我媽媽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