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均為碧綠色，甚至就連眼珠和眼白也是一片幽綠，與常人大不相同。
不過，英氣十足的精緻面容以及眉宇間那抹散不開的憂愁，倒是讓其平添一分妖豔美。
李長源心中不禁暗歎，也難怪唐書雁能將霸刀山莊的柳靜海深深迷住，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啊。
只不過，在古人眼中，她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幾乎可以和妖怪畫等號，因此不願與心上人相見也實屬正常。
但要是換做那些異人，這種類似於魔物孃的外表，更加戳他們的xp。
旁邊，曲雲和高絳婷心中不由為唐書雁的模樣感到悲哀。
前些年她們跟隨大師姐前往唐家堡為唐老太太祝壽時還交流過，那時的唐書雁是何等的光彩奪目，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這幅鬼樣子。
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唐家姐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在七秀坊時的師妹高絳婷，當年在唐老太太大壽上你們見過，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旁邊這位是純陽宮第七子，呂祖關門弟子，玄虛真人李長源。我想，我們三人聯袂來此，除非大宗師親臨，否則應該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們。”
“原來如此。唐書雁見過二位。”
唐書雁抱拳示意，目光先是落在高絳婷身上，將之與記憶中的小姑娘對應上後，最後看向了李長源。
“道長，我們又見面了。”
當初霸刀山莊柳五爺八十大壽之際，他們有過短暫的接觸（第261章）。只不過她當時並未見過李長源，所以也沒認出他的身份。後續她找人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對方居然是呂祖關門弟子。
見唐書雁認出自己，李長源微微一笑，禮貌回應道：“唐姑娘，貧道稽首了。”
唐書雁微微頷首，雖然心中有些疑問想要詢問李長源，但她也知道今日另有要事，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她轉頭看向曲雲，說道：“曲雲教主，不知你約我來此，可是所為何事？”
說起正事，曲雲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唐家姐姐，五仙潭雖是風景美好，但我仙教歷代前輩在其中修煉蠱毒秘術，不免暗藏殺機，實在不是修養的好所在……”
唐書雁嗤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膚色，自嘲道：“我們這般模樣，怎還會在乎居所是好是壞了？”
待她話音落下，她身邊的一個黑袍黑袍人卻是大喊了起來。
“你們五毒教和天一教全是壞種，莫要虛情假意！”
他嗓音嘶啞難聽，語氣中更是充斥著濃濃的怨恨。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其餘塔納人也是相繼開口，用各種惡毒之語辱罵五毒教和天一教。
面對塔納族人的指責，曲雲眉頭緊皺，解釋道：“唐姐姐，我仙教與天一教雖屬同源，卻大有分別。我得到訊息，天一教對這五仙潭有所圖謀。若是你族仍要在此安居，只怕難逃天一教的毒手。”
“我們人不人，鬼不鬼。除了這鬼地方，還能跑去哪裡？這都是被你們害的！”最先出聲的塔納男子再次喊道。
這話一出，塔納人群中再次騷動起來，似乎有再次破口大罵的趨勢。
眼看著場面又要失控，李長源看向唐書雁的目光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注意到李長源的詭異目光，唐書雁心中不由有些尷尬，聰慧如她自然能夠猜到李長源的意思。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唐書雁連忙擺手示意塔納族人們安靜下來。
“肅靜，讓我想想。”
“族長，五毒教和天一教蛇鼠一窩，莫要中了他們的奸計啊！”
眼見唐書雁真有心動和談的架勢，塔納人不由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