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皺著眉又看了她一會,然後說:「我打個電話。」
又給了楊舒一個眼神:「爐子上坐著火,你看著點。」
楊舒應了一聲,看著他進房去打電話了。
電母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疲憊也顯露了出來,她帶著歉意說:「今日打攪,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勿怪。」
楊舒笑了一下,然後問:「不知道雷公那處可還好?」
電母沒有想到他會當著自己的面提起雷公,只頓了一下,隨即說道:「倒是還不會死的了。」
祝竹看著大人講話,自己乖乖地坐在一邊看著電視,電母看著祝竹,眼下到底柔軟了一些:「不知如今我已是普通修者,是否還有機會也有自己的孩子。」
楊舒沒想到電母會如此說,也不知如何應對。
「也是奇怪,我向來只覺得小孩子吵鬧,如今倒是看著可愛。」電母抿嘴一笑說:「大約血緣後裔,到底是奇怪。」
季然掛了電話從房間裡出來,就眉頭一皺。
「火!」
爐子上的湯都撲出來,鼓鼓地冒著泡泡。
楊舒趕忙衝到廚房去關火,季然白了他一眼,然後對電母說:「我師祖說了你且去找他。」又將寫著地址的紙條按在電母拿來的盒子上推給她。
「只是他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這個你先拿回去吧。」
電母看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道了謝,將東西又拿回去。婉言說:「說實在話,在之前我已經覺得又不妥之處,只是察覺過來已經是法力盡失。只是希望仙君替我解惑而已。」
送走了電母楊舒才從廚房裡出來,他抱著手臂倚著門框問:「是真是假?」
季然往廚房走說:「你說呢?」
「大概是真挺急的。」楊舒聳聳肩。
季然從溫水裡撈出解凍了的牛肉,一刀一刀切成小塊說:「我師祖說白了不過是一株活的久了的草而已,哪裡有什麼通天之力。」
季然切肉的手一頓,倒是想起來什麼,又道:「窺伺天機也說不來,但卻是能看見什麼。電母倒是和顏悅色,多年傍身的看見本領一下使不出來還能這麼冷靜,都是不多見了。」他將肉都寫成小塊,又放回了碗裡。
楊舒就在一邊聽著,手上洗了兩個西紅柿。
「倒是不知道宣芠仙君還有這本事。」楊舒將切熟食的刀遞給季然,又將剛剛切過肉的刀放在水下沖洗。
季然恩了一聲,又說:「如若不是師祖當年看見什麼,我哪裡還能站在這裡。」
楊舒手上動作聽了一下,又想起了那時候自己回去看見亂糟糟的霜楚峰,和那個斷了根線鞦韆的時候。
這時候季然手上的動作停住,眯著眼睛看著楊舒說:「還有,舊傷是什麼意思?」
楊舒嘴巴動了幾下,一下沒找到理由搪塞過去,只能說:「哎,等今天過了再說。」
見季然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他湊過去蹭了蹭他的臉說:「你且放心,都是小事。要真有大事,我還能好好站在這裡?」
季然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嘴裡哼了一聲。
兩個人動作也還利索,折騰兩三個小時將所有都準備齊全了。
等季然出去的時候祝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楊舒轉眼看了下時間發現才十點。
這小傢伙說還要十二點吃一頓的,現在就給睡了,只怕是只能夢裡吃了。
小心給祝竹擦了個臉又擦了個腳,楊舒就抱著他放在了床上。輕手輕腳生怕吵醒了他。
季然倚在牆上看著,想起那時候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他也是這樣小心抱著自己放到床上的吧。
楊舒關了門出來,看見季然還望著自己發呆。便過去捏了捏他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