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都待在這裡沒有出門?」季然問。
陳理搖搖頭,盯著床單上的皺褶發愣說:「之前倒是一直在外面玩,但是後來身上的鱗片越來越多,尾巴也出來了就不出門了。」
季然一邊聽他說,一邊看著陳理長長的白色魚尾,終於他忍不住問:「我能摸一下嗎?」
陳理聽見這話忍不住去看季然,見他一臉認真地盯著自己的尾巴,便問:「小然哥,你認真的嗎?」
季然點頭:「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好奇,龍的尾巴摸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其實和魚尾巴沒有什麼區別。」陳理說著把自己白色的尾巴往他那邊挪了挪。
小月季伸手在上面輕輕摸了兩下,感覺手下的尾巴涼涼滑滑的,更是忍不住問:「我這樣碰你,你會癢嗎?」
「不會啊。」陳理笑了一下,金色的眼睛彎彎眯著。
「剛剛你師叔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你們剛剛在房裡怎麼了?」季然把手收回來,抱著自己的膝蓋問。
聽見季然問這個,陳理臉上就有點尷尬,他抿了抿嘴巴,腦袋裡想了一下要怎麼說。季然也不催他,就眼睛看著他的尾巴。
「你的尾巴很好看。」季然說。
陳理自己也伸手摸了摸,這時候季然才發現陳理手上也有鱗片,白色的鱗片在有些昏暗的房裡閃著光。
「蕭逸聲也經常這麼說。」陳理摸了摸尾巴上的鱗片,繼續說:「他總說我這個樣子很好看,一點也不奇怪,這幾天我身上疼沖他發脾氣他也忍著。那天因為他放的水燙了,我用尾巴抽他,他也不還手……」
陳理越說聲音越小,季然就在一邊安靜聽著。
「他要是個姑娘就好了,我就帶他回去見我媽。」陳理揉了下自己的臉,但是一下碰到自己額頭上的角,力氣有點大,惹得他哼了一聲。
季然聽到這裡,便說:「是不是姑娘,你還不是可以帶他回去見陳姨。」
「我媽一定不會同意的。剛剛庸醫親我的角,被師叔看到了,所以他才臉色那麼不好。」陳理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悶悶說。
季然笑著伸手摸摸他的頭說:「你試都還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不可以呢?」
「可是……」
「你喜歡他嗎?」季然打斷他的話問。
陳理點點頭,又搖搖頭,但是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喜不喜歡啊?」季然忍不住笑了。
沒等到陳理回答,房間門就被推開了。臉色不是很好的楊舒走進來,後面跟著蕭逸聲。
蕭逸聲走到床邊同陳理說:「我帶你去泡水。」
陳理下意識向他伸出手,但是反應過來季然和師叔都在旁邊,又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但是蕭逸聲已經將他橫抱了起來。
抱著陳理走到門口的時候,楊舒不情願往旁邊讓了一下。
季然看得好笑,等著蕭逸聲抱著陳理出去了才說:「你又怎麼了?」
「乘人之危。」楊舒冷哼了一聲。
季然點點頭,然後又說:「你也和他是半斤八兩了。」
「那不一樣,我開始撿你回去的時候是想當徒弟養的。」楊舒坐在一邊的沙發椅上看著季然說。
季然笑了,對著楊舒說:「那蕭醫仙比你厲害,人家直接當媳婦養的。」
他見楊舒仍舊是一臉鬱悶的樣子,便說:「艾師伯給你的龍鱗你還沒給陳理呢。」
「我給蕭逸聲了。」楊舒嘆了口氣,頭仰靠在沙發椅上看著天花板繼續說:「你說要是我師兄知道了,他會不會打斷蕭逸聲的腿?」
季然站起來拍拍自己有些麻的腿說:「不知道,只知道要是你們動蕭逸聲了,苗苗肯定要用尾巴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