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動他一點。
無力,委屈。
她已經受夠了。
她該放下,也該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需要一點補償。
那麼這羊毛出在羊身上。
也不再顧慮,趴窩在他的嘴唇上狠狠的吮吸。
平常她有所顧慮的,拿不到的,那麼現在就無所謂了,反正明天,哦不,過幾個小時,不對,親完就走。
索取完,親自拿到補償,她就會戴上自己的行李,放下這一切,離開他的生活。
不再為了這段看不到盡頭的等待揹負重託。
她夠累了,需要解脫。
或許是帶著存的錢去旅遊,去揮霍,待揮霍完,或是再找一個見不到他的地方獨活,亦或再服從家族的安排,隨便地走完這一生。
頭昏了,也該……放手了,嗎?
嘴唇是甜的,是軟的,是令人沉醉的。
雙手不由自主的伸進了那寬闊的脊背與柔軟的床墊之間。
好像陷得比想象中的要深。
臉,或是全身好像都更加的滾燙。
粉色的頭髮遮蓋了他的雙眼,似是不想暴露出她壓抑的本性,與破碎自尊後的荒唐。
她真的好委屈,委屈到哭得像是一個遭到背叛的姑娘。
明明希望他能意識到赤誠,最後給自己貢獻出這些,然而,到最後,她還是成為了這副她最討厭的模樣。
失敗者。
事情原本不該,也不能是這樣。
她都付出了這麼多……
“臭弟弟……你還要我怎麼樣……”
久久而分,身體下滑,雪地半開,資本碾壓,俏臉緊倚在混蛋的胸膛。
“你為什麼……”
手也從他的後背抽出,收回至她的胸口,順便也擦了擦眼角的珠露。
“為什麼就不能給我答覆呢。”
手鍊退下,被綿軟的手臂撐著,歸回了原本應屬於它的地方。
“臭弟弟……下回可別把女孩的禮物送給別的女孩了,傷人,雙方。”
似是沒有取夠,隔著衣服,又沾溼了一片,好不容易捋順的頭髮也因此散亂。
撓了撓,頭腦昏沉,可能是因為缺氧,倒是還在瘋狂催促著自己更近一步。
但是此刻的她……呵呵。
她可不會傻到臨走之前再把自己賠進去。
太蠢,太笨,太不清醒。
“真可惜,臭弟弟,付出那麼多都沒有聽到你親口說出那句話,不過你也一樣,以後見想見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就是不知道你這個木頭會不會後悔呢,嘻嘻……”
笑著,但是淚花止不住的開。
該走了,趁他沒醒,趁她尚未拎清。
雙手伸出,撐在床墊上,起?
很抱歉,一條手臂不知何時已經緊緊壓住嬌軀。
這個混蛋……
“那芳姐這樣,弟弟能不後悔嗎?”
“沒用,遲……唔。”
到底還是辰峰細心,被子攤開,將兩人捲到了一起。
“芳姐,你這樣不好,會著涼的。”
“混……唔……蛋,你別……唔……”
分分合合,至沉淪之前,也是沒有抓住說出完整話語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