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搖晃,紫紅色的葡萄酒輕蕩著,與酒杯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在前往星辰大海的途中便聽說了些你的訊息,嘖嘖……只是在見到你之前,我真想不到,在書山鬧出這麼大動靜的楚歌,卻是從南域裡逃出去的那個喪家之犬。”
男子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杯中佳釀,這才似笑非笑地盯著樓下的黑衣青年。
楚歌也盯著他,不過與前者的那份從容淡然相比,後者雙眼之中卻是血絲瀰漫,牙關緊咬,雙拳更是捏得咯吱作響,一道濃郁到極致的殺意蓬勃而出,令得場間眾人呼吸都為之一滯,後脊微涼,雖是心驚卻也沒人傻到在這個時候去撩撥他。
楚歌的這副模樣將他身旁的白鶯與張衡嚇了一跳,兩者印象中的楚歌應該是一個從容淡定到不像話的人,就連當初剛上書山時遭遇到諸多針對,或遇不公時,前者臉上都沒露出過任何抱怨的神色,只是將這些事記在了心底。毫無疑問,楚歌是個記仇的人,正因如此,他才會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保持著平靜,而當他露出獠牙時那就是準備將敵人咬死了。
但現在。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因為對方並未展現出多少惡意,何至於露出如此彷彿不死不休的模樣。更重要的是,從此人身上。張衡能捕捉到的那絲極微弱的氣息也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對方遠比自己強大。自然而然,楚歌這個星府巔峰便沒有任何可比性了。
“雷鳴,星辰殿少殿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歌開口了,但他的聲音卻是極為撕咬,猶如餓狼見到了塊鮮血淋漓的肥肉一般。嗜血貪婪。
在這道殺意之下,竟是連張衡都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唾沫,難道這傢伙平日裡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跳過了這個問題,張衡才皺眉思考著楚歌說的話,星辰殿,這個勢力的名字他聽說過,如果沒記錯,那應該是地處南域的一個宗派,這宗派有些特殊,僅憑一己之力便統治了整個南方。而真正令他記住星辰殿這個名字的是,這個勢力與西陵教會有所關聯,而且異魔域之中發生的某些事情。其線頭都隱隱指向南方,而作為南方的統治者,星辰殿自然是難辭其咎。
張衡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下來,從現在的狀況來看,姓楚的白痴應該與這個少殿主應該是有著什麼深仇大恨。若是一般的事情,憑自己對他的瞭解,這傢伙不應該會莫名其妙地想殺人才對。
“你冷靜些,就算要動手,也不能在這裡。”
“我明白。”
楚歌嘶吼到。但他的雙眼卻依舊死死盯著樓上的那人,看其模樣便是像要將對方挫骨揚灰一般。哪有半分明白的道理。張衡無奈,腳步悄悄往前移了半分。生怕楚歌發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出來,否則,拜月樓後面的人會來找他的麻煩不說,恐怕他會連登聖山的機會都一併失去。雖然不知道,聖山對這小子意味著什麼,但張衡也猜得到這對他而言極為重要,正如那個公主丫頭所說,登山比他的生命還重要,而為了一時衝動卻放棄了件以生命博取的登山機會,這看上去簡直是愚蠢至極。姓楚的是個白痴,但他張衡卻不是,莫名其妙的,張衡此時更是驕傲於對方認識了自己這麼一個朋友,這該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當他回過神時,瞥見了白鶯眼中竟然冒著金色火焰,小臉之上更是殺氣騰騰不由大駭,這才回想起來,這師徒本來就是一路子人,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