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就到了,你們能不能把剛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呢?”
幾個小男生知道文小魚是在幫他們,斬釘截鐵的回答:
“能!”
“太好了,那阿姨先帶他去醫院處理傷口,後面的事交給你們和這位爺爺啦!”
文小魚本來不算瘦小,但一個十歲的孩子少說也要六七十斤,抱在手裡就算是一個成年男人也會覺得有些吃力,更何況是個女生,說話間,不自覺地往上抬了一下,孩子配合的雙手環住了她的脖子,想著用這種方法讓文小魚能省點力氣。
可能原本路上就堵著,有交警在附近疏導交通,所以從周圍人報警之後,很快就看到不遠處有輛警務摩托向他們這邊駛來。群眾中有人朝著警察來的方向揮手,交警將摩托停靠在了路的一側,人群自覺地閃開了一條路。
交警走過來,詢問眾人。老人主動迎上前,先開口說:
“同志,您好,我是路過的,這位是剛才受傷的小學生,這是這個孩子的同學,那位是肇事者。”
肇事者三個字剛說出口,女人立刻在一旁搶話回道:
“說什麼你?什麼肇事者,你他媽再胡說八道一句。”
交警轉身看向女人,女人瞬間住了嘴,這種情形很有意思,雖然警察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似是殺傷力透過黑色的鏡片能主動射殺一切似的。他對著女人先是敬了一個禮,然後低沉著說:
“同志,請您說話注意態度。”
女人自是被嚇住,說話聲音也降低了八度,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交警示意老人繼續說,老人開口道:
“同志,孩子的傷有些嚴重,這位是一位大學老師,剛剛路過,她先帶孩子去前面的診所處理傷口,剛才我們聯絡到了孩子的家長,說馬上過來,我和這些小同學們等著孩子的家長,讓她先帶著孩子走吧。”
交警聽完才側過身來打量著文小魚和她懷中的孩子,只是一眼,交警便注意到了孩子腿上淌出來的鮮血,有些已經凝固了,但明顯傷口很深,看著孩子的表情痛苦,交警對旁邊老人先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對文小魚開口道:
“你怎麼過去?”
文小魚看了看診所的方向,腳踏車不少,便道上也是看熱鬧和推著車走的人,正想說自己肯定只能靠雙腿了,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喊自己名字。
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當聽到又一聲的時候,她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轉身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在分流路段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打著雙閃,副駕的窗戶落下來,文小魚看不到駕駛席上的人,但副駕上的人她卻看得一清二楚,趙安琪。
趙安琪冷漠的一張臉看著她,很顯然,剛才的男聲不是趙安琪,她低頭朝駕駛席看去,當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時,她有些開心的同時,又帶著詫異。
開心當然是覺得這個時候遇到一個開車的熟人簡直是上天恩賜的機會,而詫異則是肯定剛才自己看到的確實是這倆人,而這倆人為什麼會一起出現?
短暫的慌神,車裡的姜牧野又一次開口喊她,她趕緊抱著孩子往車跟前走。趙安琪目光前視,文小魚和姜牧野四目相對,其實這一刻文小魚本有最想問的一句話,就是這些天他去哪兒了,但在這兒,並不是瞭解這個話題的時候。姜牧野下了車,手裡撐起一把黑傘,文小魚抱著孩子,沒有空出來的手再去接,姜牧野將傘撐在她和孩子面前,邊拉開後座的車門,邊說:
“上車,我送你們。”
就好像他了解剛剛發生的一切似的,文小魚沒做解釋,只是本能把孩子放進車裡,自己也抬腿上車。這時,孩子腿上的血也不小心蹭在了真皮座椅上,她忙開口解釋,
“不好意思,弄髒了,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