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容大手直接扣在她纖細的腰上,姿態分外強勢。
不知過了多久,他低笑一聲,言辭輕緩卻飽含威懾力,
“算本世子強迫她的又如何?”
阮眠眠瞳孔猛地一顫,不可置信地抬首,仰視他的側顏。
挑不出半分瑕疵的臉。
他神色淡漠到極點,似乎連輕視的情緒都懶得給。
“從今以後若讓我再聽見你們說她一個不字,小心你們的舌頭!”
氣氛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面面相覷,沒人發出一絲聲音,眼睜睜瞧他攬著阮眠眠離去。
那是個極具保護欲的姿勢。
阮眠眠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踩在雲端,滿心對老婦的疑惑全拋之腦後,腦海一片空白,彷彿被塞了滿腦子的漿糊。
加糖那種。
從小到大她都是自己保護自己,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能傷她分毫,她不在乎,壓根不往心裡去。
頭一次有人為她的名聲挺身而出。
宋晏容沒對流言展開解釋,眾人可以認為他預設了阮眠眠和趙元陽的婚約。
可那又如何?
懶得辯解,光明正大地“搶”,偏偏沒人敢言語。
阮眠眠仍有不太真實的感覺。
“……這算什麼,強搶民女?”
宋晏容低眸睨她,彎唇輕敲了她的額頭:“民女自願屬兩情相悅,不叫搶。”
阮眠眠暈乎乎地輕“哦”了聲。
一眾人跟隨宋晏容的腳步來到正院。
裴映淵和裴夫人提前接到小廝的訊息,已在正院等候。
阮眠眠第一次見到他們二人,視線來回在幾人之間轉。
“父親,母親。”裴淮說道,“世子說帶來一位裴府的故人。”
裴婉瑩詫異:“故人?世子能認識什麼裴府的故人。”
不知為什麼,明明宋晏容在京城中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可她每次看見宋晏容總是覺得喜歡不起來,視線相對時,總會感到有些瘮人。
裴映淵也驚訝,覺得哪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來,眾人疑惑的目光下,道:“人在何處?快請上來。”
“成玉。”
成玉聞聲立馬出府,把一直在馬車上候著的祖孫二人帶了過來。
還未走近,只是看見個人影,裴夫人大驚失色,彷彿見了鬼般往後退去,由旁邊的丫鬟扶著,才強穩住身形不至於跌倒。
老婦滿頭銀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不似之前那般憔悴,精氣神恢復不少。
只是她步履緩慢,眼神空洞黯然沒有焦距。
是個盲人。
“怎麼是你?”裴夫人面如土色,慌亂去抓裴映淵的胳膊,“老爺……”
裴映淵面色也沉了下去,方才殷切的笑容消失不見,緊緊回握裴夫人的手。
見他們這般反應,眾人愈發好奇,交頭接耳猜測老婦的身份。
裴映淵沉聲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誆騙了宋世子,現在請你出去!裴府不歡迎你!”
“原來裴老爺還認得她。”宋晏容唇角勾起一個淡得看不見的弧度,“來都來了,不敘敘舊?”
他故意道,“裴老爺反應如此激烈,想必諸位也想知道,這位老婦跟裴家有怎樣的過節。”
裴映淵緊抿著唇默不作聲,給周圍的小廝和護院使了個眼神。
護院們當即圍了上去,作勢要把老婦和那孩子抓起來。
不等宋晏容下令,成玉腰間佩劍瞬間出鞘,眼神凌厲駭人:“我看誰敢動!”
普通的護院跟宋世子的貼身護衛,武功自然無法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