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們還真敢啊。”
本來落後腿腳無力的紈絝見狀,腳下竟奇蹟般地再次傳來力量,整個人不顧一切地朝前狂奔起來。
“撕拉”一聲,尖銳刺耳,這麼紈絝的裙襬被一隻獵犬撕下來一塊。
那布料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飄落,他卻顧不上心疼,甚至不敢回頭看上一眼,只是拼了命地加快速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和著臉上的塵土,顯得狼狽至極。
其他紈絝見此情形,更是嚇得肝膽俱裂。
“你們不得好死,竟敢如此對待我等。”
“待回頭我定讓父親參你們虐待士兵之罪。”
陸挺章拼著一口氣,對著周圍的人大喊:“夠了,不想被狗咬就跑。”
其餘紈絝子弟聞言,趁著腿部還有力量,再不廢話。
然而,現實又給他們上了沉重的一課。
從不鍛鍊的他們,哪怕突破了身體的極限,卻沒能持續百米再次力竭。
“噗通”一聲,跑在最後的一位紈絝腳下一軟,整個人像散了架的木偶般向前撲倒在地,揚起一小片塵土。
他雙手撐地,試圖撐起身子,可雙臂卻綿軟無力地顫抖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此刻,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凌亂地貼在背上,幾縷頭髮溼漉漉地耷拉在額前。
他索性就那麼趴在滾燙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子….是真的跑不動….了”
接著,好似拉開了紈絝倒地的序幕一般,一個接一個的紈絝子弟像是被抽走了筋骨,雙腿一軟,紛紛撲倒在地。
他們毫無形象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獵犬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朝著陸挺章和嶽盛以及徐成最後三個紈絝追去。
此時,太陽愈發火辣,無情地炙烤著大地,彷彿也在為這場殘酷的“追逐”添柴加薪。
處於崩潰邊緣的三人聽著身後傳來的狗叫聲,心神一緊,只覺身體的力量流失的速度更快了。
下一刻。
嶽盛和徐成忽覺腳下一空,整個人朝著地面砸去。
此時,距離跑完第十圈還有三百米的距離。
陸挺章聽聞身後傳來的兩聲跌倒聲和狗叫聲,受到影響,精神一陣恍惚,腳步也是愈發沉重,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虛浮無力。
最終再也扛不住,搖晃一下,“噗通”一聲倒在了距離終點還有二百八十米的地方。
點將臺上的雲澤見狀,對著校尉:“時間有的是,按照計劃行事。”
“是。”
校尉敬了一個軍禮後,跑下點將臺,吩咐士兵將滿場的紈絝拉到了陰涼處,稍作休息。
接下來的時間裡。
這幫紈絝切身地體會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魔鬼。
他們只是休息了一刻鐘,便被士兵強硬地要求做什麼俯臥撐,引體向上等一些他們從未聽說過的訓練方式。
中午吃飯一人僅有一塊肉,兩個饅頭,一小碟鹹菜和一碗清粥。
下午進行站佇列,踢正步,扎馬步….
任何敢反抗和不滿的就是一頓暴揍,更多七八個紈絝一邊哭著一邊訓練。
在經過一天的訓練後,整個操場上還能站著的只有教官和士兵,紈絝們全軍覆滅。
吃了晚飯後,回到宿舍的眾人,頭一倒便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
在宿舍外,校尉帶著八名士兵來到宿舍外:“叫菜鳥們起床,拉練了。”
“鐺鐺……”
緊接著,一名士兵上前,手中握著一根鐵棍,對著宿舍門口懸掛的銅鑼用力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