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公道自在人心,有些忠義官吏不加理睬,但表面上又不敢不敷衍,暗中將這件事擱開不加問聞,只不時地向巡捕們說說,虛應故事而已。
孫安是濟南衛的鎮撫,當然知道嶽琳要緝拿的人是誰,聞聲暴起,便待搶出相助。
張五爺也知道艾文慈的事,臉色一變。
嶽琳不該急功心切,忘了身在何地,忘了身旁的人,叫聲中,他冒失地撲上擒人,誤了大事了。
飛天夜叉橫行江南一帶,不知文文慈是何許人,卻誤以為嶽琳使奸,想用叫聲分眾人的心,而志在使者李天師或中宮盧明。他重責在身,豈能大意疏忽?一聲暴叱,將剛收好的天蠶絲套索猛地向嶽琳抽去。
柴老前輩先是一怔,突然一拿伸出,攔住孫安喝道:“此中定有誤會,住手!”
嶽琳知道套索厲害,百忙中側躍八尺避過一索猝襲。
糟了,身旁不遠半躺在牆根下的道行觀主,悄然扣指彈出一顆打穴珠,無聲無息地擊中嶽琳的左章門穴下方,雖然偏了準頭,但力適甚重。
“嗯……”
嶽琳驚叫了一聲,腳下一軟,摔倒在文外,強忍痛楚,奮身急滾脫出險境。
道行觀主一躍而起,沉喝道:“先擒下這些鷹爪。”
同一期間,張五和飛豹幾乎同時撲向李玉,飛豹的劍先一剎那攻到。攔住孫安的柴老前輩知道要糟,不再攔住孫安,身形一晃,便到了張五身後,一掌劈向張五的後腦。
毒龍柳絮恰好從斜裡刺到,一掌削出碩接柴老前輩的一掌。
“噗”一聲悶響,雙掌下緣接實,勁風進發,潛勁四散,兩人同時腳下浮動,各退了一步,勢均力敵。
殿中大亂,殺聲震耳,雙方的人開始混戰,纏成一團。
孫安先前聲稱京師督都已派來一百二十名鐵騎,其實是虛張聲勢唬人的話。
如果真有人支援,他豈能只帶幾個人闖觀而不用騎軍供我辦案?
他暗暗咒罵嶽琳該死,無端引起了這場災禍,已不容他有所舉動,三名打手已經找上了他。八個人立即陷入重圍,只能捨生忘死全力應戰,一面覓機向外突圍。
柴老前輩五男女也脫身不得,各自為戰。
老人家硬拼了一掌,知道毒龍了得,發出一聲撤退的低嘯,一舉拍退近身的一名打手,向外便闖。
道行觀主纏住了嶽琳,拔桃木劍應戰,劍勢如狂風暴雨,銳不可當,要不是他的木劍不敢與劍硬碰,嶽琳可能接不下他兇猛絕倫的猛攻。
一面進擊,他一面叫:“叫密室的人出來動手,休教走脫了任何一人。”
飛豹的劍,把赤手空拳的李玉迫得毫無回手的機會。
密室再次出現了一大群人,大事去矣!
柴老前輩掩護四名同來的男女撤退,自己斷後,一雙肉掌上下翻飛,用劈空拿力攔阻以判官筆進擊的毒龍柳絮,毒龍無法迫進至五尺內,劈空掌力勢如雷霆,令判官筆攻不出把式,潛勁遠及五尺外,構成了一道無形的鐵壁銅牆。
毒龍的內力修為也夠精純,但與柴老前輩相較,仍然棋差一著,無法抗拒可遙碎碑石的劈空掌力。
殿門外只是些打手護院,阻不住在前面開道的四位男女,所經處波開浪裂,四把劍封殺開一條血路,不久便出了觀門外。
場外亂得不可開交,八座看臺上已無人蹤,臺下卻狼奔承突,呼老喚少哭叫聲大作,鎮民們四散逃命。
“向鎮中心闖。”
斷後的柴老前輩發令。
張府中鐘聲大鳴,顯然有人現身入侵了。
偏殿中,二小姐躲在一分,不知如何是好。人太亂,她無法接近李玉。
李玉被飛豹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