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牙。”
朱景的塊頭也不小,但比起艾文慈來。仍然差了一截,在艾文慈的鐵腕控制下,感到右肩臂似乎已被抓碎了,痛得冷汗直流,下面小便失禁,沒命似的狂叫:“我……我賠,我……我賠。放……放手……啊
艾文慈五指鬆了七分勁,但拳頭並末離開對方的鼻尖,說:“我今天帶了十六斤各色蜜餞,公平地算,論斤兩不論貨品貴賤,每斤你賠我兩百五十文,共是四兩銀子,拿來。”
“還有貨籃錢,別便宜了他。”人叢中有人怪聲怪氣地叫。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
朱景慌亂地在懷中掏,掏出一錠五兩小銀,臉色死灰,手顫著將銀伸出叫:“賠……賠你五兩…”
艾文慈奪過看了看,塞人懷中說:“我多一文也不要,貨籃不要你賠,艙飯上約有千餘文錢你去撿回一千,算我找回你一兩銀子。去,撿。”說完,將朱景向錢堆中一推。
“好………好漢,我………不………不要了,放………放我走。”朱景爬伏在錢堆上號叫。
“你不要就算了,滾你的蛋。”
朱景如逢大赦,爬起單足跳動,一拐一拐地下船而逃。
艾文慈扭頭向船上的船伕叫道:“你們快把那些老弱女流送走,然後開始走吧,不然就走不了啦!惡賊們豈會甘心罷手?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顧不了你們啦!”
他扭頭便走,奔下碼頭往人叢中一鑽,溜之大吉。但他並不是有始無終的人,從另一條巷子繞出,躲在巷角注視碼頭上的動靜。
他卻不知,有兩批人始終跟在他身後緊盯不捨,一批是三名青衣久,另一批是三名書生中的兩人,一高一矮,矮的是瓜子臉小書生。
碼頭上亂哄哄,船解纜而去。關家一門老小七口,則由一些好心人熱心地急急送走了。
他心中一寬,籲出一口長氣,舉步返家。他心中雪亮,不僅暗暗叫苦,出了這樣子意外,贛州容不下他這號人物啦!千算萬算,人算不知天算,想不到碰上了這檔子倒楣事,一切計劃成空,一番心血盡付流水。
目下,他唯一可做的事,是趕快離開合江鎮,至少得儘快離開贛州,朱景口中的汪大人,必定是贛州府可怕的狗官,不然怎敢光天化日派人在龍蛇混雜的碼頭行兇搶人?所以他得定,大風山莊的事,以後再說。
千緊萬緊,捲包袱逃命要緊,他灑開大步,由小巷走向大街。
快接近巷口,他驀地冷笑一聲,自語道:“老兄們,別做夢。”
他放慢腳步,後面腳步聲漸近。
距巷口還有十餘步,小巷前後無人,腳步聲到了身後,有一雙手搭上了他的右肩膀,語聲入耳:“老表,借一步說話。”
他右轉身,右手一撥,撥開了搭在肩上的手,左掌劈出叫:“滾你的蛋!老兄”
“噗”一聲響,劈在一名青衣大漢肩頭上。
“哎……”大漢狂叫,向後挫倒,跌了個手腳朝天不住鬼叫。
三步外還有兩名青衣大漢,不能叫纏住,他扭身撒腿便跑,奔上了大街,前面不遠便是人聲嘈雜的廟市,正好甩脫追蹤的人。
巷角轉出兩名書生,高身材書生向搶救兩名同伴的青衣大漢笑道:“你們太冒失了,後背的搭肩,自找苦吃哪!”
說完,兩人含笑揚長而去。兩大漢架住同伴,也急急走了。
兩書生跟入了人潮浪湧的市場,高個兒書生向同伴說:“雙雙,這樣跟是不可能的,這位仁兄是個機警絕倫的老江湖。”
“哥哥,依你又待如何?”雙雙問。
“派人打聽,龍凰盟派有不少人在此地活動。”
“好啊,人追丟了,只有如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