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早愈好。老弟,目下你已是咱們的人,不能再自稱在下了。咱們都兄弟相稱,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明天二弟與三弟與你一同前往.必須記住,最近本府將風雨飄搖。各地群雄紛紛趕來贛州,沿途不可多生事端,少與江湖朋友接近,切記切記。夜深了,老弟早早歇息。今後,老弟只能與兄弟商量近事、不聽他人的指揮。”
“小弟的金針匣並未帶來……”
“已經帶來下,在你房中。”夜梟一面說,一面離座。
“小弟告退,三位兄長晚安。”他也站起行禮說。
夜梟回禮退走,突又轉身笑道:“老弟,剛才你喝的茶,裡面放了一種極為特殊的藥物。老弟如果在半月之內,與兄弟失去聯絡,千萬要派人知會兄弟一聲,以免誤事,切記切記。”說完,淡淡一笑,徑自走了。
他大吃一驚,暗暗叫苦,顯然,茶中已放了一種可怕的慢性毒藥,半月期限一到,如無意外,夜梟給解藥服用,也許再在暗中弄手腳,身入虎穴,今後便永遠失去自由了。
他心中發冷,毛骨悚然。
“艾爺,請隨小的至客房歇息。”先前退走的小廝,幽靈似的出現向他行禮稟告。
“罷了!”他心中暗叫,舉步便走。
次日已牌左右,船悄然滑過合江鎮。這是一艘中型客船,外表與江上的船隻完全相同,不同的是艙內部。內分兩艙,前艙兩側的窗門內設箭架,艙下活動板內有弓箭、好槍、鉤斧,是一艘有武裝的船呀。
他與江漢虯龍、八臂金剛三個人住在前艙,後艙是水夫與江漢虯龍帶來的八名弟兄,全是水陸能耐吸吸叫的好漢。江漢虯龍對他倒還客氣;但八臂金剛卻很難相處。這傢伙整天板著臉,經常冷冷地盯著他,臉上流露著桀傲、自負、冷冰冰的神情。自見面迄今,不曾和他說過半句話。
他不在乎,昨晚他練功時,曾經以真氣療傷術詳細檢查各處經脈,發覺足少陰腎經有些異樣,頸下俞府穴至胸部的幽門,似乎有點經氣阻滯。腹部的大赫與橫骨隱隱作痛。足底湧泉運氣時略有灼熱感。
他是行家,一試便知何處中毒,但是何種毒藥,便很難查出了,必須花不少工夫,方能找出毒藥的種類來,他在努力進行尋找,他可不是甘心被人控制著聽命的人。
贛州吉安兩府都在贛江旁。吉安最南一縣是萬安,水陸交界處,北上一百八十里至贛州合江鎮,沿途有九灘。這一帶江流怪石崢嶸,水流湍急,航道險阻。下行百餘里,也有九灘,沿途怪石如鐵,虎踞猿蹲錯峙波面,如果航道不熟,經常出人命。
既然已經暴露身份,他不願再低聲下氣了,對八臂金剛的態度他不在意,但也不願在對方的冷傲下低頭,因此就不買八臂金剛的賬,不加理踩。在八臂金剛的心目中,確是看艾文慈不顧眼,認為艾文慈只是一個響馬賊,從威餘孽在江湖並無地位,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賊而且。至於江湖人為何知道艾文慈其人,乃由於官府的賞格出得特殊,引起江湖人的好奇,不然誰知道艾文慈是何許人?目下艾文慈居然淪落在贛州做小販,卻搖身一變,突然成為地位甚高,甚至與他八臂金剛地位相等,怎能令人心服?看不顧眼是必然的結果,不足為奇。
預計申牌左右,可達到黃龍埠。
近午時分,船越過一座險灘,前面是一處倒還開闊的河灣,水流漸變平靜。下游兩三里。三艘客船魚貫上行,每船相距十餘丈,駛入了河灣。中間那艘客船的船首,飄揚著兩面大旗,看不清旗上的字。
站在艙面的八臂金剛看清了來船,突然叫:“二哥,瞧,狗官回來了?”
艾文慈在艙中假寢,聞聲而起。江漢虯龍竄出艙面,略一打量,說:“果然是他的船,這狗官被寧王召見三月,這時方返回。”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