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畢竟她只要把他沒有被加成實力的事情說出去,他後續會艱難許多。但她沒有,而是冒著風險主動來接近他。
甚至,她將之前她拉動玩家攻擊他的行為,昇華成了“主動引人送給他”,並贈送了這一堆道具作為賠禮。
她在用一種溫和而不令人反感的方式,拉高他的好感度,手段高明程度,幾乎可以媲美諾爾。
她看著他,眼神溫柔而和煦,像年邁的教授注視著得意的學生,沒有水島川晴的憤恨,沒有鳶尾故作的魅惑,只有一片湖水般的風平浪靜。
“我會使用特殊道具,離開這片祭場,放棄這場比賽。”伊莎貝拉說:“我已經看出,我是不會獲勝的,放心,我的中途離去,不會影響你的勝利結果。”
“你對我很有信心?”
“你的眼神,讓我想起那些令我驕傲的學生們。”伊莎貝拉輕聲說:“我願意,相信你的可能性,年輕的第一玩家。”
她說著,朝他溫和一笑。
白光閃過,她的身形消失。
……
【黑羔羊玩家(伊莎貝拉)使用特殊道具放棄比賽,離開祭場,當前黑羔羊剩餘數量:4\/12】
……
伊莎貝拉很會做人,她給了東西就走,將這份好意直接塞到了他的手裡。
她的態度,不諂媚,不卑賤,不故意誘惑,像在與同輩平等交流。
蘇明安轉身,去找被他藏在櫃子裡的茜伯爾。
在回到二樓,開啟櫃子時,他才發現她的身上被人蓋了條毛毯,頭也被柔軟的枕頭墊住了,她睡在被佈置得很溫馨的櫃子裡,像沉入了黑甜的夢境。
一張紙條,平放在她的手邊,那是伊莎貝拉縴細的筆跡。
【年輕人要試著紳士一些,不要讓她著涼。】
【我想,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希望被人塞在冰冷的櫃子裡,即使她陷入了昏迷。】
【希望你能儘早讓她再度看見這個世界。】
【——伊莎貝拉】
……
伊莎貝拉沒有趁茜伯爾昏迷的時候下手,反而給她添了條被子。
蘇明安看了眼紙條,將櫃門重新合上,開始刻畫二樓的祭壇。
祭壇只剩最後一個,既然這幫玩家都不畫,就讓他這個追殺方來親自完成。
有了渡鴉之血的加成,他的動作飛快,祭壇進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
終於,在畫完最後一筆時,燦爛的紅光在他面前亮起。
“嘟——”一聲格外悅耳的提示聲響起。
這代表八個祭壇已經被刻畫完畢。換作尋常的玖神之鬼,這是血壓升高的預兆,五倍的實力加成將被無情抹除。但對於蘇明安而言……這簡直是天籟之音。
等這個聲音,他已經等了將近七個小時。
他背上茜伯爾,從二樓的側樓梯走下,不遠處便是農場大門,他可以很完美地堵門。
加成了實力的他在門前一站,那其他玩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誰也不可能逃出去。
在走動時,他感到了一股暴漲的實力加成,影狀態下,這加成似乎主要集中在他的精神方面。周圍的視野一瞬間亮堂起來。哪怕是細微的灰塵,泥土中的螞蟻,都在他的眼下無法遁形。
他睜著眼睛,像看見了一個全新的,更細緻入微的世界。
他點燃了茜伯爾的魂石,將它卡在右手腕的手環之上,透明的光芒照亮他的身形。
一道身影在他視野裡晃過。
蘇明安抬眼,看到了隔著一塊農田的一個玩家。那人一身緊身戰鬥服,身後揹著一把大槍,腿上綁著兩隻匕首,是標準的熱武器與近戰結合的玩家。
是榜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