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是皺紋的臉孔更是一下皺了起來,隱約有些怒色,道:“此人乃是天照子愛徒,你怎會如此大意,被他察覺非常棘手。”
韋青面色淡然,並無表情,道:“所以我猶豫再三,還是覺得要除掉他。他已經提出申請,想要進入神都會晤天照子,被我壓了下來。若是我將此人抹去,天照子這邊,父親大人可壓制的住?”
韋無涯眉頭聳立,道:“天照子從來是一副閒雲野鶴,遁世潛修的模樣,但誰要真這般認為,就呵呵了。我已經有十餘年未見過他們兩個老不死的了。不過,為父已經窺得門徑,離成功不遠了!”
“真的?!”
韋青渾身一顫,罕見的動容起來,雙眸中爆射出精芒,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
韋無涯嘿笑道:“怎麼,對你父親還有懷疑嗎?”
韋青忙道:“不敢,只是太令人震驚了。”他眼中神色數變,道:“若真是如此,那有些痕跡是不是也不需要了……”
韋無涯沉吟了一下,道:“先留著吧,那個天地毒身如何了?”
韋青道:“正在碎雲天川修煉,透過天川內的異毒不斷刺激他的神體,最近時有紅霧瀰漫,像是朝霞橫空,又時而隱沒不見。”
韋無涯眼中一亮,猛然大笑道:“哈哈,天助我也!據你所言異象,那應該是大滅絕五毒之一的紅毒——八魅朱涎!嘖嘖,這兩子本是留作底牌,以防萬一用來牽制夢老兒,想不到還能帶給我意外驚喜!這八魅朱涎十分重要,千萬不能出了差池!”
韋青道:“父親大人請放心,待他凝練出八魅朱涎,我便帶他到神都來。”
韋無涯道:“且慢動作,帶來神都我怕被夢老兒察覺,等我這邊成功了便會通知你。至於那袁高寒,即便要殺也別親自動手,弄一些動靜出來,把水攪渾,給我們爭取些時間。”
“是。”
韋青應聲道:“袁高寒似乎已經感應到了他第二魂體所在,待他收回魂體之時便是最好時機,我會安排好一切,正好將一些無用的東西廢物利用。”
韋無涯道:“總之你掌控一切便好,我也要抓緊時間了。”
韋青道:“還有一事,最近天武界有個年輕人混的風生水起的,出身在南域天水國,是夢白的師傅,一身充滿秘密,似乎和古飛揚頗有聯絡。”
“嗯,古飛揚?”
韋無涯眉頭一皺,道:“跟古飛揚有關的話,還輪不到我們操心,但如果成了絆腳石,也就一併抹去。開啟一絲通道與你聯絡,耗費的力量太大,總之你掌控全域性,任何事情該做則做,再無重要之事就不要來打攪我了。”
話音說話,那血色水鏡“嗡嗡”顫抖了幾下,隨後“砰”的一聲爆開,化作無數水光,一下就蒸發乾淨。
韋青臉上神色陰沉不定,最後眼中閃動著厲芒,一下就消失在大殿中。
下一刻,他直接出現在一座偏殿上空,單手掐出幾道訣印,往下壓去。
一道禁制閃現出來,在他掌印下“砰”的一聲破碎。
殿內傳來一道冷哼,“韋青大人。”
韋青身影一閃,便出現在殿內。
偌大的偏殿中只有一張白玉床,一名男子正歪躺著,舒服的捧著一碟白玉簡,細細品讀。
床前一方半人高的小鼎,分佈九龍其中,口吐青煙,嫋嫋而起,靈氣沁人。
韋青淡然道:“白凌月,你的修為越來越高了,竟能看穿是我。”
白凌月嗤笑道:“除了你韋青大人,誰敢強闖我的大殿。”
韋青輕哼了一聲,道:“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白凌月一下站了起來,收起手中玉簡,面色凝重道:“基本上有眉目了,那人的身體是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慕容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