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靈性,稍安勿躁!”靈動笑呵呵地安慰靈性。
“四時變化,大地如如不動。朝代興亡,天地悠悠而過。以不變應萬變,何嘗不是一件聰明之舉?魔門在未大舉現世之時,我等又如何大肆出擊,攪亂天下平靜,令道門人心惶惶?|奇*_*書^_^網|是以靜以修身才可動以濟世,靈性,以後當了掌門,還是要學會世俗靈活一些,若不入世,又如何修得出世之道!”
靈性正容道:“謝過掌門教誨!”
“魔門現世非同小可,師兄大道初成可否感應上天,是否天庭壓不住了天魔?”靈悟一臉憨厚,粗聲粗氣地問道。
“我只是一個區區的地仙,不是飛仙更非天仙,如何能感應到天庭?”靈性自嘲地笑笑,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天之道,我等自是無法窺測天心,但這世間乃是天庭之根本,天地之間一呼一應自是不差,既然天威莫測,我等自是盡人事聽天命,安心做好份內事便是最好。”
靈悟點頭受教。
靈靜緩緩開啟山河扇,又慢慢合上,文雅地一笑,說道:“我不問天不求命,只是在想那個畫兒生得這般眉眼如畫,不知那個懵懂少年與如此美人常在一起,是否會心生邪念?”
“哧……”一直不發一言的靈空卻是對靈靜此言不以為然地譏笑了一聲,“我對我那徒兒,倒是放心得很,不勞靈靜師兄多慮!”
按下靈動師兄弟幾人繼續商議不提,話說張翼軫和畫兒一先一後趕回小妙境。
一路上,畫兒問東問西,如同一個對一切好奇的三歲孩童。開始時張翼軫還頗有興趣解答一二,問得多了,讓他不免頭大起來,對於畫兒的諸如“為什麼樹上不能長石頭?”“山為什麼是石頭做的,不是木頭做的?”“畫兒會飛,為什麼主人師兄不會飛?”等等問題,張翼軫一律不予作答,被畫兒逼得急了,他只好胡亂答道:
“等過些時日畫兒自己就會明白了!”
“可是……過些時日是多久?剛才主人師兄說完,到現在是不是已經過了些時日了,可是為什麼畫兒還是不明白!”
“……”張翼軫落荒而逃。
張翼軫將無煩居收拾乾淨,讓畫兒入住,他且重新搬回原先的竹屋。
畫兒用手指著無煩居幾個大字,比劃了幾下,說道:“無煩居!定是主人師兄起的名字,畫兒喜歡。那你的竹屋是叫無憂齋麼?”
無憂齋?張翼軫聞言大喜,畫兒雖是如同孩童,心思卻是玲瓏剔透,一直以來自己竟是忘了給竹屋命名,不料卻被畫兒一語道破!……等等,張翼軫忽然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地看著畫兒。
“畫兒,你識得上面的字?”
畫兒歪著頭想了一想,一臉不解地說:“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看就知道怎麼讀,是什麼意思。這就叫識字麼?”
是了,張翼軫心道,畫兒乃是畫卷所生,必定天生感染書卷之氣,再加上所處閣樓正是藏書樓,日夜薰染之間識字解義也是正常。
“畫兒,不許再叫我主人了,也不許叫主人師兄,記下沒有?只叫師兄即可!”
“可是主人,為什麼不能叫主人師兄,我就覺得主人最好聽了!而且畫兒覺得,主人身上有一道氣息讓人覺得格外親切,彷彿天生就讓人心生溫暖和舒適。”
“不許就是不許,畫兒聽話,以後就叫我師兄。聽話的話就有糖吃!”
“糖是什麼東西?”
“糖是甜甜的東西,可好吃了。”
“可是……甜是什麼東西?”
“……”
便在這般一問一答中,在張翼軫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畫兒之後,一男一女二人已經收拾停當,就在這小妙境中一人一屋各自住下。
然而不管張翼軫